“又哄?”谢九笑着在旁坐下。
“这次是真,点都不甜。”安以农给他倒杯,“你尝尝。”
闻龙浑身僵硬,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说话、互动,甚至没有肢体接触,只有几个眼神交接,却能看出是多亲近。
他也是第次知道谢九原来会笑,还会关心人穿不穿大衣。
谢九为什会出现在这里,碰巧,还是特意赶来?
闻龙拿着温热茶杯,脸色有瞬间凝涩。他想起这个小少爷红着眼睛(?)说‘把你当朋友,你把当生意’画面,再对比如今冷淡,有种切都不在掌控焦躁感。
如果他生气,事情可能还好点。但是现在这样冷漠又客套态度,倒更像是‘放下’,这是最糟糕情况。
“听说家里来客人?”
安以农抬起头,他手里还端着茶杯,还什都没说,可是脸上露出笑,笑意扩散到眼里,就能看出他有多喜悦。
这种态度差别是如此明显,有着显而易见‘偏爱’。
?”安以农似笑非笑地给‘们事’下个准确定义。
“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闻龙要解释,莲婆婆端着茶盆来,打断他情绪。装着香暖红枣茶茶壶和几只干净玻璃茶杯放在桌面上,莲婆婆翻过其中两只玻璃茶碗,给他们倒七成满。
“谢谢婆婆。”安以农和莲婆婆道谢,他拿起其中杯沾沾嘴唇,温度正好。
安以农眼睑半垂,默默喝茶。虽然他并未说什,但是空气里充满‘请别说话、安静’暗示,闻龙下找不到合适开口机会,只好拿起茶碗。
温热红枣茶,酸多过甜,但要说不甜却是骗人,也就是安以农这个嗜甜才会觉得不甜,平时只喝黑咖啡或者清茶谢九觉得自己喝是杯蜜水。
他抿口‘蜜水’,又抿口,把它喝完才放下:“店里新出款半熟芝士蛋糕,本来想要请天潼尝尝……”
“真?”安以农眼睛亮,“会儿换套衣服就起去。”
闻龙手指收紧,茶碗从手里滑落,茶水飞溅。安以农终于把目光转回来,笑容还在,但笑意不在:“闻先生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没有,天潼晚上有约吗
闻龙信心被这样‘偏爱’扫得干干净净,他想知道露面就能引得这个小少爷欢喜人是谁。他转过头,看到来人瞬间,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为什会在这里?”闻龙因为惊恐而捏紧膝盖处裤子布料。
门口站是谢九,穿着身黑色羊绒大衣,戴着千鸟格围巾,肩膀上还落片树叶,风尘仆仆。
他走进来,将脱下围巾和手套交给旁佣人,眼睛转向安以农:“怎不穿大衣就下来?楼下可没有空调。”
“家里来客人,下来匆忙。九叔喝红枣茶吗?不是很甜。”
红枣茶香甜可口,但闻龙无心欣赏,他直在心里演练着计划好说辞。
无论安以农会儿是问他‘去哪儿’,还是说‘无法原谅’,他都有办法以此为开端,进行自己计划。
“天潼,……”
看着闻龙欲言又止表情,安以农那根名为‘百分百被动接收任务’神经直接被触动。
他抢在对方开口前说:“原谅你,但以后还是不要多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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