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知道安以农写字经常漏字或者错字,但是看着手上画稿铅笔字,他还是忍不住乐:字体这好看,扑面而来精英气息,可是字却总是漏缺,有种奇妙反差感。
他将对话看遍,才擦去铅笔痕迹,用随身携带钢笔留下自己字迹。安以农字是标准楷书,大气沉稳,谢九字则锋芒毕露,两者放在起却很和谐。
谢九张张修正,时间也是分秒过去,终于,手头所有初稿都已经修订完,他抬起头,准备换下批画稿,却看到安以农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
安以农确是睡着,他起得早,今天事情又多,刚刚画完最后张画稿想要放松下闭眼休息,结果精神松懈,身体也起松懈——睡着。
“很累吗?”谢九手指梳过柔软顺滑黑发,像是摸过匹缎子。他将人抱到床上,俯身细看。
小会客厅再次只剩下谢九个,谢九指尖蹭过嘴唇:这是同意意思吗?
“爷爷。”安以农搀扶着何爷爷,声音甜度都上升。
何爷爷看他眼,压低声音:“你爸爸当年搞得轰轰烈烈,还以为他就是子孙里头最麻烦个,结果青出于蓝。你是不声不响,憋着坏。”
“知道爷爷最疼。”这个时候他就装傻充愣。
“爷爷老,管不。”
“刚刚喝那多茶水,怎不吃点东西填肚子?”嗅到味道谢九就知道是谁。
“茶水而已嘛,还是九叔心疼,不然这多桌子,路喝酒喝下来,今天怕是要躺着回去。倒是九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出来安以农将手按到之前谢九按小腹位置,“是胃难受吗?”
安以农体温可能比谢九要高点,他手贴在谢九小腹上,暖融融。不过这边是公共区域,人来人往,如果被人看到,难免有闲话。
谢九自己无所谓,影响安以农就不太好。
“带止痛药。”他说。
他少年不知不觉已经是个青年,穿着合身礼服,衬衣袖口上是他亲自选袖扣。
“今天表现很棒。”他亲吻他手背,小心又虔诚,“谢谢你选择。”
“有奖励吗?”床上青年睁开眼,只手环
家里大家长默认,这事儿就算是成半儿,不过安以农还是奇怪,为什家里最古板何爷爷居然没有反对?
“因为你翅膀硬?”穿着休闲居家装谢九靠着沙发修正画稿上对话,他这是用安以农堵何三姐话回答他呢。
“和这没关系,爷爷不是看重这个。”
宴会已经结束,宾客也散场归家,收来礼物堆放到另间屋子,等着拆开,小寿星却急急忙忙坐在桌前赶稿。
现在助理也不在,他工作量有点大,所以文字校正工作交给谢九。
“止痛药只是止痛,你真应该调理下肠胃。”
“咳。”何爷爷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这里,他仿佛没看到两个僵在那里人,自言自语,“人老就是不中用,去洗手间都能迷路。”
说着自顾自又转回去,很快消失在安以农和谢九视线里。
“何老先生……”
谢九看向安以农,但安以农只是笑着亲他口,站起来向着何爷爷跑过去:“爷爷,你要去哪里啊?带你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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