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池正要下跪,诚王上前扶住他手:“繁文缛节就省,你什时候来?来之前怎不写信告诉们?你大哥天天想你,整天念叨着你名字。”
郗修远神情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说什,诚王说什就是什好。
郗池道:“听说父亲身体欠佳——”
“这是你大哥出主意,”诚王看郗修远眼,“你死活不肯回来,你大哥想这个法子。要是你再不回来,你大哥下次就写信说死,让你回来吊唁守丧。”
郗修远沉默片刻,诚王把这顶帽子给他戴上,他摘不下来只能接受。
门“砰”得声被人踢开,郗池与郗修远双双抬头。
只见名高大魁梧男人冲出来,这男人虎目灼灼俊朗端正,身上带着肃杀之气。
郗池下意识后退两步。
诚王胡须抖动两眼放光:“这是儿子?”
郗池又后退两步。
诚王郗永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郗修远让名小厮进去传话:“告诉王爷,就说二爷回家。”
小厮看看郗池,不明白哪里冒出来个二爷,他稀里糊涂进去:“王爷,修远世子让告诉您,二爷回家,现在就在书房外等着。”
诚王今年四十岁出头,他生得高大俊朗英武不凡,听小厮话不耐烦道:“哪里来二爷?老子今天没空!”
诚王脾气不好,肝火旺,满口粗话,满朝文武被他指着鼻子骂过就有大半。家里仆从更加怕他,小厮什都不敢说,只好战战栗栗退出来。
应声:“是,现在就去。”
等小景离开,郗修远才对郗池道:“这名小童是姚家?”
郗池点点头。
郗修远道:“太小,看起来还没有你大,他怎能照顾得好你?这些年常常听父亲提起你,虽然没有见过你面,心里却无比挂念。”
郗池也从来没有见过郗修远面,从生下来起连自己亲生父亲面都没有见过。
郗池眼皮则跳两下。
诚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两下:“你身子骨怎弱成这
这人和他想象中躺在病床上动不能动干瘪老头截然不同。
郗修远点点头:“父王,这是阿池。阿池,你还不过来拜见父王?”
诚王哈哈笑道:“阿池容色过人,好个风流倜傥美少年,快过来让爹仔细看看。”
郗池没想到自己父亲会是这样人。
因为对方是自己亲生父亲,两人十多年没有见面,初次见面郗池必须行个三叩九拜大礼。
小厮刚出门诚王就反应过来。
他摸下胡子:“难道是儿郗池回来?”
他放下手中笔就出去。
郗池还在和郗修远讲话,郗修远温和笑道:“父王早年在军中威风惯,你见他莫要害怕。”
郗池想着个病人能怎威风。
他自幼在外祖父姚家长大,对京里事情不大熟悉。有关父亲兄长切也是从信中得知。
这两年诚王十天半个月就给郗池写封信,信中总说他身体状况不佳,言语暗示着郗池早点回家。
郗修远是郗家长子,有人说是诚王和军妓生,也有人说是诚王打仗时捡来,他比郗池大三岁,今年二十岁。
郗池去年收到郗修远来信,信里说他高中探花。
郗修远也是年少有为,难得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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