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修远抬手敲敲郗池额头:“胡说。父王这些年很想你,大哥有功名在身,不和你抢这个位子。姚家再好也是别人家,郗家才是自己家。”
郗池后退两步,揉揉自己被敲红额头。
郗修远道:“父王他不容易,前两年在太后手中九死生才活下来。阿池,你今后别气他。”
郗池道:“大哥,你若事事承让,心有愧疚。”
郗修远打断他:“不是父王亲生,他们打胜仗回京路上捡到,父王麾下将士都知道这件事情。郗池,你明白吗?这个位置不是,你是父王唯儿子,血浓于水。”
远远便看到郗池穿着单薄衣衫在外逗鸟儿,郗修远走过去:“阿池,这些鸟儿打搅你睡觉?让人把它们拿到别地方。”
郗池回身道:“不用,它们很好玩,这些都是大哥养?”
郗修远道:“院子里太安静,挂几只鸟儿会热闹些。”
郗池看看鸟儿闪闪发亮羽毛:“它们被养得很好。大哥,不能在京中久留,过段时间要回溧南,父王就麻烦你照顾。”
他进京消息很多人都知道。郗池这个身份很干净,但他另个身份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连累到郗家。
郗池第二天醒来时候还有些恍惚。
院子里鸟声啾啾,郗池不知道什鸟儿叫得这般动听,他躺在床上缓片刻才想起自己这是在郗家。
郗池多年来并不在常姚家住,他就读于鹤衣书院,四五岁时就在先生身边读书认字,再大些就和其他年少学生吃住起。
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窗纱照进来,郗池抬手将青色帐子撩开,缕微光落在他面容上,他被阳光刺得眯上眼睛,踩云头锦履出来。
穿过珠帘后留下阵清脆碰撞声响,郗池走到房外,仰头看见天色碧蓝如洗,旁边茉莉花苞雪白清香,叶子嫩得能掐出水来。
郗池没知道郗修远如此坦诚,这等隐秘事件应该是郗修远忌讳才对。
郗池道:“大哥——”
“好,”郗修远眼睛弯弯,“郗家永远是你家,回头你和父亲推心置腹讲讲,不要说什回姚家傻话。”
旁青羽赤喙鹦鹉拍拍翅膀,
“姚家有事情?”郗修远道,“听人说你在姚家受不少委屈。”
“姚家对很好,外祖父与外祖母待很好,有些下人喜欢夸大府中事情,讲些假话传出去。”郗池耐心解释,“父王对有生恩,姚家对有养恩,祖父母年龄大需要人照顾,所以要回去,直到祖父母寿终正寝。以后父王有需要地方,再写信给就是。”
郗修远微微笑:“这王世子之位,你也不要?你是嫡子。”
郗池与他对视:“应该要吗?从未尽过诚王世子职责,从未在父母面前尽孝。”
郗池母亲与诚王早就和离,郗池活到现在只来郗家这次。他很难将自己当成这家里员。
郗池看到鸟笼里几只唱歌红点颏,他走过去逗鸟儿,站架上鹦鹉不停冲郗池喊着“早”“早”。
小景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公子,您今天醒这早?”
郗池笑声:“听到外面鸟叫。”
郗修远从里面出来。
昨天他让打扫客房在自己这边,两兄弟是住在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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