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请裴总松开。”他声音有些哑。
裴文杰松手,梁逢往侧让步,逃脱禁锢。
温暖体温消失,怀里显得有点冷清。
“抱歉。不该这做。”裴文杰说。不,他并不抱歉,他毫无歉意,实际上他想要更多。
梁逢睁开眼睛看他,眼眶红而湿润。
当自己把手伸向梁逢衣摆下,而梁逢亦没有挣扎时候,裴文杰终于意识到点不对劲。
怀里人开始还有抵触,后来便软下去,连推却双手都垂在两侧。
裴文杰结束这个吻,却还把人搂在怀里。
下巴上还有被他捏出红色印记,嘴角还是湿润。头发和衣襟被自己揉乱,带着种蹂躏后凌乱美。
裴文杰记得他美味,品尝,那些因过往带来躁郁、愤怒便都烟消云散。
这不是个明智决定,他贴得太近,与梁逢之间毫无缝隙,对面人心跳、颤动、呼吸,甚至是喉结滚动,都能感受得清二楚。
梁逢身上体香若有若无,仿佛君子兰气息委婉清澈,梁逢味道,比他所有做过菜肴都更鲜美,令人垂涎欲滴。
梁逢很茫然局促反应,不知道为何取悦他。
让他几乎不肯松手。
理智遗失殆尽。
“你刚去接那个人是谁?”
曲妍刚进门,就看见刚上高中儿子站在客厅里,脖子上挂着那把家门钥匙还没有取下来。
“今天新实习老师分配到咱们学校,过去帮忙接人。”曲妍说,“那个年轻老师叫梁逢,比你大不几岁,就住咱们后面那个院子楼宿舍。”
“你为什把那盆君子兰给他?”青春期孩子又叛逆又倔强,说出来话也带着莫名敌意。
“也没为什吧。”曲妍想想,“他看起来是那种能把什都照顾得很好、很善良人。”
“想回家可以吗?”梁逢道,“下午时候就想请辞,家里出点事,担心楠楠……只是没找到好时机和您说。”
“为什不反抗?”裴文杰问他。
“……需要这个工作。”梁
很好。
很美好。
比他历任情人带来安抚都要宁静祥和。
他拿拇指擦拭梁逢嘴角。
梁逢闭着眼,不看他。昏暗灯光中,轻颤睫毛在他脸颊上留下淡淡阴影,还不曾平复呼吸,bao露他受到怎样冲击。
他体温,他悸动,甚至是他推却,已经足够把他拉下水,让他不管不顾,加深这个吻。
他像是饕餮,尽情肆意地掠夺被钳住猎物口腔中每丝津泽,他逗弄这个猎物,用舌尖去触碰对方口腔里柔软之地,攻城略地,宣告对每寸领地征服。
是甜。
裴文杰搂着梁逢腰,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进些,在朦胧中这想。
梁逢像是块儿涂抹浓厚奶油装点无数水果,被端到自己面前任由品尝柔软蛋糕样,让人想要口气吃个精光。
*
裴文杰确信,开始时候他只是单纯恼怒于梁逢竟然在探究他身世,用着与其他人没什不同低劣方法。
将别人隐私、过往摊开来指指点点、津津乐道。
然而,在梁逢谈及他母亲后所有切都超出他控制。
为让梁逢闭嘴,他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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