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八点来接他,但是他临时改主意,决定昨天凌晨出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谭锐说。
……是这样吗?
梁逢沉默片刻,他抬头看向窗外逐渐密集雪网:“下雪,您不要出门。做些吧,做简单些。”
“也只能这样。”谭锐说,“如果他还是不吃饭。明天可能要安排人过来给他注射营养液。就算是强制性也必
谭锐脸色还是很难看:“之前和梁老师讲过,你应该还得记得。他有心因性厌食症。是靠着坚强意志才能够暂时痊愈。”
“记得,所以做饭方面直很细心。”
“但是裴文杰情况直不太稳定,吃饭上面也依旧不让人省心。”谭锐摇摇头,“怀疑他其实直都没有好过,只是伪装成痊愈,这样他才可能从治疗机构走出来,摆脱他父亲监控。”
“昨天晚上你们拍卖会看内部转播。他父亲为宣示强权,把他母亲唯遗物拍卖。”
“是因为这个吗?”
昨天菜分给有需要人。
今天整天他都在外面,连菜都没有买。
梁逢摇摇头。
谭锐更急:“哎呀!那、那怎办?哎——要不行现在去、去大然春秋,对,他们家就在附近,素食。”
“素食才最油腻,你不知道吗?”裴文杰头也不回地说。
程荣刻本《穆天子传六卷》送过来,放在个恒温恒湿大箱子里,精心保护。如今这个箱子正放在大门口,梁逢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它们送到书房里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脚步声。
接着“滴——”声,门开。
外面冷气卷起阵风,裴文杰提着背包,站在门口,肩膀上还有雪痕迹。
梁逢看他,愣下。
在会场裴文杰口东西都没有吃,虽然看起来外表正常,可是情绪上明显更阴郁些。所以这些都是征兆,因为有个明确诱因刺激他。
谭锐精疲力竭地揉揉脸,“这两天他拒绝切可以入口食物,并且直在胃痉挛。连水也喝得少。性格也变得刻薄刁钻。你不知道伺候个不吃饭还脾气怪异老板有多心力交瘁……要不是看在工资份儿上,回来路上就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抱歉,前天在场,虽然感觉到他情绪不稳定,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不想让你知道。”
“嗯?”
“那你总要吃饭吧!”谭锐说,“你已经超过48小时没有进食。你身体扛得住吗?”
“人光喝水也可以活个月以上。身体没问题。”
“裴文杰你能不能听人话——!正常人会拒绝进食超过两天吗?!”谭锐气急败坏,“要不是为你吃饭问题,们能提前从逐鹿回来?”
回答他是声巨大摔门声,在偌大屋子里竟然产生阵回音。
“这是怎?出什事?”梁逢问。
裴文杰脸色显得憔悴而阴郁,脸颊有些凹陷,出门不过两天,竟然感觉瘦些。
“您——”梁逢刚开口要说话,裴文杰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往主卧去。
这时候梁逢才发现谭锐跟在他身后进来。
“谭助理,这是怎?”
谭锐有点焦虑:“梁老师,家里有现成饭菜吗?软烂些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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