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人。
厨房
岛台上贴
个便笺——
去买菜，早餐做摊饼子卷土豆丝，还有燕麦牛奶。放在保温箱里，饿话，您可以拿出来吃。
裴文杰拿着那张纸发半天呆。
上面那个“您”字，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刺眼。
昨天晚上他感觉自己挺卖力，他如果没有出现幻觉，昨天晚上，梁老师不也乐在其中？
梁逢累得连睁眼力气都没有，裴老板只等来阵沉默。
“你真是……从来没有过分要求。”裴文杰话，像是情人呢喃，在他耳边说，“做这
多，却没有诉求。你这样让……让不知道怎办才好。”
梁逢意识迅速地下坠，进入温柔梦乡，在全然入睡前，他感触到裴文杰在他额头上落下个轻吻。
“睡吧。”裴文杰道，“在你身边。”
*
“怎？”裴文杰问他。
“这不是……”梁逢嗓子干得厉害，咳嗽声，“这不是房间。”
裴文杰沉默会儿。
“这里是你房间。”他说，“夫妻本来就应该住在起。以后……以后也都在起。”
梁逢本就半梦半醒，便下意识点点头。
是，只有他和他。
如此亲密。
裴文杰猛进身，将梁老师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然后他看到怀中人轻皱眉心，可眼中又盛满难耐欢愉。
“梁老师，喜欢吗？”他耳语。
梁逢瞥他眼，多几分难以表述哀羞。那样楚楚动人表情，几乎是他见过最美画面。
很快，这个吻变质。
就像是品尝美酒，哪里懂得浅尝辄止。
理智很快就沉溺在无边海中，迷醉感觉让人头脑发晕。
他搂着裴文杰脖子，被抱到餐桌上，又在拥抱中，更进步地沉溺。
裴文杰灵巧地在他身上点火，亦波动心弦，似乎比他更解自己每寸肌肤。梁老师除自己呼吸声和心跳，竟然什都听不见。
闹钟响时候，裴文杰抬手搭，却搭个空。
他从梦中清醒。
身边位置如之前，还是空，收拾得整整齐齐。
空气里点旖旎氛围都没有，干净像是昨晚两人根本没做过那亲密事，也不曾相拥而眠。
他披上睡袍，从卧室出来。
“你有什想要吗？”裴文杰问他。
要什呢？
要金，要银，要房要车？
和那些前任样，用场床笫之间关系，换取等价回报，是个好买卖……但是真可以吗？
他们协议里，早就约定切。
裴文杰笑，与梁逢十指紧扣，给予他无尽极乐。
*
朦胧中有人抱着他放在柔软床榻上，为他擦拭身体，又盖上被子。
很快，另外个人也进被窝，把他揽在怀里。
梁逢挣扎下。
然后他在朦胧中看到餐桌对面那落地镜墙中紧紧拥抱二人，他陡然惊，理智回到脑中。
“楠楠……别……”他微微抗拒，说出话又似乎不是自他嗓子而来，反而像是黏腻糖果。
“楠楠不在家。”裴文杰咬着他耳朵声音沙哑地说，“只有们……”
在这时，连呢喃都成炙热火星，被压抑下去心火，又重新燃烧。
“只有，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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