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谭锐道,“虽然没经历过,但这就是离婚。”
切都可以落在纸面上,成为条款,成为文字。
把每份情感掰开来,当做明码标价条件。
把所有过往岁月都切割成整整齐齐单位。
论斤、论两折算。
裴文杰瞪他,咬牙切齿:“到底谁给你发工资。”
“你给发。”谭锐说,“所以记得当初那份协议怎签。”
裴文杰安静下来。
谭锐说得没错。
那时他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连和梁逢面对面谈条件耐心和精力都吝啬给予。
“他要求你放弃梁楠监护权。”谭锐道。
他话音未落,裴文杰脸色就更难看,像是被人揍拳,半天都没吱声。
“除去针对们提供离婚协议书,梁老师提出异议之外。他也提出,要增加附加协议。”谭锐主动打破这段有点漫长安静,从文件袋里拿出张纸。
裴文杰接过去看眼。
只看到文件名称,手已经有点颤抖。
钱。”
“东西都打包好。梁老师都做详细地整理,有目录、有发生金额和地点时间,账目放在你们原来住所,他房间书桌抽屉里。”谭锐道,“至于钱,查过你给他那张卡,没有动过分钱。”
裴文杰沉默好会儿:“他都算好对吗?”
“是。”谭锐道。
裴文杰烦躁地扯散领结,衬衫袖子也让他卷起来,丝不苟头发,如今被他自己弄得有些乱。
最后只剩下地鸡毛。
——就像他们结婚时那样。现实鲜血淋漓。
谭锐叹口气,站起来,推门出去,在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里文档,并接受梁逢所有对离婚协议修订。
然后打印出来,重新回到裴文杰办公室,把干净整洁离婚协议放在他
份明明决定婚姻协议,却让陌生助理去谈。
而他在跟人上完床后,直飞海南,直到个多周后,才在帝都见到梁逢。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多周出差,忙碌又疲惫。
对于梁逢来说,则是人生天翻地覆。
“……这就是离婚吗?”裴文杰沮丧地问谭锐。
是张借据。
是张梁逢借裴文杰大额借据,上面详细说明在什时间点梁逢因什事由借裴文杰多少金额借款,并承诺借款部分不因离婚而终止,以及在未来五年内还清。
他表情之前如果说只是阴沉,这会儿可以说得上都阴暗,惨淡地让连谭锐都开始有些不忍心直视。
“、不同意。”裴文杰放下那张借据,干涩地开口,“不能同意他对离婚协议修改,也不同意追加这个附加借据。他如果想离婚,就要按照想法办。不然他就给搬回来!”
“实际上……”谭锐咳嗽下,“你这样拒绝沟通,是谈不好事。”
可是他没有在意外表上。
他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妄图再找到点什。过会儿,他抬头问:“子女抚养这块儿,有监护权,为什不让给抚养费。还有,周五次探望权也被删除?”
……周五次不觉得有点多吗?
谭锐叹息声:“说到这个,其实梁逢提个要求。”
裴文杰精神振:“什要求?都可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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