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家教甚严,从小便视此为人之大防。君子应克己守礼,不应沉溺在迷乱情事之中。
只是如今没傅家,他算不上“君子”,所以亦不用克己,更不用守礼。
“再用力些。”他红着眼眶回头去瞧
……
似乎是因为“晨练”,死士极为有礼。
动弹时候问:“老祖宗,这般如何?”
“老祖宗,需要再快些吗?”
又问:“老祖宗,是这处吗?可还需再深入些。”
“卯时将过。怕误第二式时辰。”陈景说。
大荒玉经,傅元青是没有仔细看过,里面到底第二式是如何,有没有与时辰有关,老祖宗亦不知晓,想来若是方泾瞧过,应该是无疑才对。
陈景眼里灼热,只看向他,说不上来急迫和专注,不令人讨厌,更平添几分好感。
如今日子,多日算多,也不需要再扭捏作态。
于是老祖宗不再多说什,让陈景吻他。
在他局促咳嗽声中,陈景已经搂着老祖宗入暖阁,厚厚帘子被赶过来方泾放下,暖阁里便安静。
老祖宗尚未觉察出氛围变化,还有些担忧道:“那确实为难你。回头让方泾引你去内书堂读书。如今宫中年轻人少,只有几个十来岁孩子上课,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
说完这话,陈景已经坐在窗下罗汉床上。
老祖宗便自然而然被搂在怀中、抱在腿上。
方泾正进来,看到这场景,惊呼声,连忙捂住眼睛:“、什也没看到!”
陈景是个比他想象更直接年轻人。
他还没有答话,陈景已经搂着他起身,转身往里面走时候,路过挂着听涛雪景图墙壁,陈景立定,看那山水画两眼。
那字画自昨夜到现在依旧原位不动挂着。
安然无恙。
终于,闭着眼老祖宗忍不住道:“交合之道应遵循人之本性。你昨夜做很好,便随心吧……”
他话音未落,身后死士似是得指令,顿时如疾风骤雨般……
他脸上升起红晕,抓着窗框,怔怔看着听涛居院子里。
不久前,年轻人在这里练剑。
而此时,他与此人在同处行欢。
陈景便吻他,又咬他唇。
让淡粉唇逐渐泛出艳丽红。
与红梅争艳。
陈景从他脖颈向下亲吻,在他身上落下点点红梅,揉乱他发髻。
他伸手抚摸时候,傅元青有丝僵硬,陈景已觉察出来,道:“老祖宗不让属下看地方,属下定不看。”
傅元青清冷表情终于是有些变化:“陈景,你——”
他话音未落,陈景就吻上来。
这吻比昨日拘谨更显得急促直接,已经有更多亲昵在其中。
年轻人气息绵长,亲吻起来不留余地,等他终于是满足饕餮之欲松手时候,老祖宗眼角泛红急促喘息,脸上清冷被揉碎在春色中。
“怎如此急迫?”傅元青问。
“这是先帝最得意副字。”傅元青同他说,“写温润天成、自有风骨。你也喜欢?”
“属下不识字。”陈景道,“看不懂。只觉得丑得很。”
“不识字如何阅览大荒玉经?”傅元青有些疑惑。
陈景瞥忙着擦桌子方泾眼:“是方少监教导属下。”
方泾顿时猛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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