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阴霾,紧紧盯着傅元青。
中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东西在涌动聚拢。
傅元青看不明白,沉默会儿,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杂乱灵台,他低声说:“主子不应该如此对
头顶有藻井,中空,镶嵌透明琉璃瓦,光芒射下来,落在太庙中间,形成流动七彩祥云。澡巾榫卯上雕琢繁华云外仙山,共七层,与天子七庙对应。
最右边那小庙被砸稀巴烂。
经纬被刀剑撕碎。
香炉倒塌。
赵谨……或者说成帝牌位被扔在长命灯里,紫檀木如今浸泡满满油脂。
“好,好,知道。”
傅元青深吸口气:“想办法开门吧。进去。”
*
宫人们卸下半边门板,巨大门板倾倒下来,被勉强撑着,露出条缝隙,傅元青便从那里面钻进去。
外面人们悄无声息又把这门板装回去。
*
他坐凳杌抵达太庙前殿外,曹半安与神宫监掌印高勤海在外面急团团转,见他来,连忙下阶。
“老祖宗。”高勤海要哭出来,“您可算来。”
傅元青回礼,看向曹半安。
“主子爷入内后,就把大门关,不让人近。”曹半安说,“从门缝里,看主子爷把灵台都砸……”
委以你重托。包含陛下万般信任之意。如今恐有灾祸就推卸责任,你就没想过陛下知道如何处置你?”
刘玖哭眼眶都肿:“那、那该怎办,求老祖宗给指条生路。”
傅元青抿嘴笑:“生路早就为厂公指过,您拿着三法司公文在北镇司想要提审侯兴海时,便说过。”
刘玖脸茫然。
“四个字,可明哲保身,可无愧于心,可顶天立地。”傅元青对他说。
“你来?”坐在蒲垫上那个有些憔悴人问他。
傅元青行礼:“陛下。”
“不是这样闹腾,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朕这个人?”少帝问他,眼下铁青,眼里都是血丝,他拿起酒来灌大口。
与上次在观星台上不同,这次他喝酒极烈,不到身侧,已经能闻到浓烈酒味。
“算起来,司礼监离养心殿也没多远,没安排你上值,你便不来。说不定因此还乐不思蜀吧。”少帝醉醺醺笑声。
于是太庙诺达前殿便安静下来。
阳光从格子状窗框中射入大殿。
太庙前殿供奉是先前七位逝去天子。
以左为尊,从左到右共计七庙。
在七庙之上乃是太祖皇帝牌位。
他声音小些:“还把先帝牌位扔,这会儿似乎打算用蜡烛点燃烧着玩……们真着急,说要不卸门轴进去。”
“进去是死。不进去神庙牌位被烧也是死。”高勤海浑身发抖,“老祖宗救,老祖宗求您救救小。”
“半安,让赖立群安排魏飞龙带队,围住太庙,替换掌庙这些宫人。”傅元青对曹半安说。
“是。”
“让周围所有人都退出太庙。”傅元青对高勤海说,“记得让大家封嘴。绝对不允许提起任何有关事,不然就真救不回来。”
“什、什。”
那件傅元青穿好些年天青色羊绒貂绒氅衣,终于在箱子底被找到。
方泾提留着为傅元青穿上。
“公理天道。”
傅元青说完这话,转身踏步离开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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