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恨不得揉作团,再不分离。明明最近数月,身体上最是亲密无间,可这会儿将切说透,又产生出无数诉求。
“阿父……阿父……”赵煦粗重喘息,将傅元青按在自己胸口,“阿父,要你。”
他身体已经苏醒,有硬物顶在傅元青身下,这话中毫不掩饰赤裸裸欲望更是让傅元青觉得羞涩。
“你、你怎这般精神?”傅元青在他怀里说,与其说是像埋怨,倒似轻微亲昵。
“前夜刚因为心悸晕倒怎就——唔……”
等好多年。
原本以为要等待辈子……
以性命做抵押,终于换得这个人转身回眸,这样漫长和煎熬,在这刻让他觉得犹如梦境。
“十五年前傅家衰落,沦落宫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日子里,行走于众人中,心中煎熬。身体残缺虽有衣冠遮掩,可罪行早已昭告天下,所有人心知肚明,只让感觉赤身裸体。恨有、悔有,怨天尤人亦有……先帝托孤时,你装作沉稳,又因丧父之痛在怀中悲戚。明知道你是帝王、是君父,是命中主宰,可依然忍不住产生呵护之心。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你……活不到今天。”傅元青眼眶红道。
“连最爱之人是谁都认不清,都不敢认。又怎敢说自己要行孔孟之仁,遵从老师道义?”他说道这里,笑笑,声音有些微微发抖,“承景,与你之间,似父似子,如君如臣,是主是仆……正因如此,以微贱之身背礼法、存文心、妄图行天下大道……、这些日子想来……是过往羁绊太深,身陷世俗太重,弄权心思太深,以至于对你数度彷徨,只懂得尽心效忠、侍奉君上,却错过你关怀、耽误你情谊。”
“你、你叫什?”赵煦问。
“承景。”傅元青道,“这本就是陛下表字,承景……陛下还要瞒多久?”
赵煦表情有些难以置信,他恍惚好会儿,才抬手摸摸自己脸颊:“你知道。”
“嗯……”
“什时候……”赵煦想问,可是他看着傅元青那双清澈眸子,又觉得去问这个,仿佛并没有意义。
赵煦哪里还让他多话,吻着他,揽着腰就将他按倒在床榻上,吻得他气息凌乱,才哑着嗓子道:“本就
赵煦抓着他手,压在自己伤上,浑不觉得痛:“那阿父说喜爱。不是父子那般恋爱,不是君臣之间那种忠贞,像你对陈景那样,对陈景说那些情话,还要更动听些才行。”
他话霸道,仔细琢磨又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于是傅元青含泪笑起来,对他道:“你若还要,若不嫌弃……从今日起,心、身尽归卿所有。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至死不渝。”
他话让赵煦心头激荡,再忍耐不住,使劲把他抱在怀中,低头亲吻。
傅元青回报以热烈情谊。
赵煦品出些苦涩喜悦,让他眼中有潮意,他抚摸傅元青脸颊问:“阿父不喜欢赵谨?”
“记得心闲哥哥模样,可十三年还不够吗?”傅元青回他。
够。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再是刻骨铭心、再是山盟海誓,这样漫长日子足够让个人情感被冲淡,只剩下轻微痕迹。
他等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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