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泾不明所以,亦回头去瞧。
严吉帆、正带着刑部主事吴清逸从影壁后进来。
吴清逸怀里抱着两坛老酒,曹半安没见过,可方泾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大雪之日,於睿诚带来,又是他亲手收入库房。
“曹哥……”他心头咯噔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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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抄家不过半个时辰,东厂密报已经递到方泾手中,他在尊义门拆开之看两眼,已经神情凝重,匆匆入尊义门入养心门,绕过壁影。
曹半安在抱厦下站着,聆听东暖阁内商讨声音,见他过来问:“怎?”
“严吉帆抄听涛居。”方泾说着把密信给他。
曹半安道:“严吉帆这是狗急跳墙,刘玖被抓,他们便急。刘玖那边情况如何?”
那吴清逸挥手,便有刑部下番子将掌家太监捆住,身后三十余人便四散入内开始查抄。
吴清逸走入这不算大宅邸,左右看看,抓着那掌家太监走到家中库房,从老太监腰上拽下钥匙,将库房门打开。
傅元青清贫,库房里也没什值钱物件。
都是些常用家中器皿,再往里走是些酒醋面仓库。
三个多月前於睿诚送过来两坛桃李春风便摆在上面。
行事,苦你,睿诚。”
“此时便是背水战,也无需要再隐藏什。前朝如今形式有利,更应该放手搏,父亲放心吧。”於睿诚道,“定让傅元青这次再翻不身。”
“宫中有旨意让们尽快去养心殿,就百官撼门伏阙讨论个办法。”於闾丘起身,行至於睿诚身前,打量自己儿子,最后拍拍他肩膀,对他道,“去换官服便出门吧。”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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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个软骨头,可刚开始上刑,就有人传太后口谕让刘玖老老实实招供。刘玖比钱宗甫滑头得多,他难道听不出来太后意思是反着。这些好,个字不说,上刑就晕倒……曹哥你放心,虽然还得费些功夫。不出三日,他都会说。”
曹半安在他说话间已经看完密信,沉吟下。
“曹哥,您犹豫什呐,赶紧送进去啊。”方泾说,“他们不请旨就查抄宫人私宅,这是要造反。”
“这边内阁几位都在东暖阁议事,老祖宗也在里面伺候,按道理是不应该打扰。”曹半安叹口气,“罢,送进去吧……”
他话音顿住,越过方泾肩膀去看。
坛拆封,饮半,又重新封好。
另外坛灰突突,那塑封还是原样未动。
吴清逸掂量下,将两坛酒抱出来,又等会儿,众人出来,手里勉强拿些细软。
“收。回刑部。”吴清逸道。
群人乌泱泱又走,路上有差人还埋怨:“不是朝内手遮天*宦吗?还以为是个肥差,家徒四壁,只有书、奏折,纸墨……太寒颤。”
傅元青在外私宅只有掌家太监看守,午后刚喝碗茶,在抱厦躺着准备小憩,便迎来急促拍门声。
“开门!马上开门!”
老太监皱眉头从椅子上爬起来,刚下门栓,便让人从外面把推开,他个踉跄,跌倒在地。
门口有人提刑部腰牌道:“乃刑部主事吴清逸,奉刑部尚书令抄家!”
老太监颤巍巍道:“此处乃是傅掌印宅邸,没有圣旨你们怎敢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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