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寺庙之前合掌而拜,又投入二十文香火钱,转身离开。
岁月冲刷。
这个京城。
这些街道。
这些记忆,显得暗淡。
傅元青微微沉吟,答道:“总会有办法。与陛下许下同椁之诺,便要生死不离。然而岁月悠长定会遇到种种坎坷,若不信任他,又怎能够携手走到最后。”
“若他变呢?”杨凌雪问,“没听过皇帝有情。若他不爱你呢?”
“他是大端天子,国之君。是司礼监掌印。身份无法更改。十三年间要做之事,已完成。未来每天都是恩赐,信他敬他亦爱他,不愿庸人自扰。以陛下偏执脾性,他不会对放手。若真……若真有那样日,无论前路如何,听从他、侍奉他便是。”
他说到这里,马车已到楼下。
赵煦从车上下来,仰头看他:“阿父,走吧。”
“不是因此。”顾淑望笑,“只是……”
她换个措辞。
“建书院、办女学、开民智,已有觉悟,终身践行此道。情与爱若有,固然是美好。只是无心于此,便也不觉得惋惜。”
“可……会有人说你闲话,会说你不检点,不守妇道。”
“女子生早被这世道规划好。终身顾家,相夫教子,便是全部所有。可是不想走这样路。以前也许会认命,可是已遭过劫难,凡事都看开。”顾淑望说,“心如磐石,便不惧评判。”
青道:“哥,能不能为献计?”
“怎?”
“、想求娶顾姐姐,虽然如今她已落乐籍,是普通平民,可就是不同意。是哪里做得不好?”
“她比你大七岁。”傅元青说。
“不是,她拒绝时候不是这说。”
然而有人悄悄用新记忆重新为它们着色,在心头种下鲜活种子,如今已经长出嫩绿枝丫,开出芬芳鲜花。
盘活苍老记忆和悲凉过往。
鲜明在心头,再也不会逝去。
东安门过去,是东华门。东华门过去,是皇
“好。”
傅元青拜别诸位友人,从楼上下去。
再过片刻便是七夕,月色明亮清澈,他不愿坐车,对赵煦道:“们走回东安门吧。”
“好。”赵煦牵着他手往前走。
他们从京城巷道里走过,年轻时傅元青曾在这些道路上策马前行,再往远处去曾是傅家旧宅如今慈茹寺。
*
傅元青听完,轻轻摇头:“顾先生已找到自己路,也给不你解法。你最好也别再执著。”
杨凌雪有些郁郁,过阵子又问:“那哥你呢?”
“什?”
“你难道要直做司礼监掌印吗?”杨凌雪问他,“你道,你路,也不在内监。如今庚昏晓可以退婚不做皇后,未来呢,若陛下真找皇后,各宫各殿有主子。你又怎办?”
“那她怎说?”
杨凌雪想想,道:“顾姐姐先是诧异,然后蹲福说……”
*
“大都督,感谢你垂青顾淑望。”顾淑望答道,“只是如今心思不在此处,恐怕要辜负你片心意。”
杨凌雪不懂,问她:“为什?不是普通男子,不介意姐姐过往。你若跟成亲,也不会让你在家里呆着相夫教子。喜欢开书院,便把家里财产都给你,你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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