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孝裙(麻布裙),即使是会客、出行或在些吉礼场合仍不变装束,以示有服
“可不是!”彤云往瓶里添点水,垂着眼道,“趁早别想那些没用,除非您不拿家里人性命当回事儿。咱们再等等,没准儿过两天肖掌印就打发人来啦。”
等是最痛苦事儿,可除等也没别办法。不过静下心来,她仗着肖铎排头,日子倒也过得。每天诵经礼佛,剩下时间还能串串门子。
天气转暖,自己是没觉得,草丛里虫蝥却开声儿,长短相接,鸣得抑扬顿挫。音楼喜欢在傍晚时分到处转转,帝后陵寝有人打点,宝顶前后连片枯叶都看不见。妃嫔墓园较为偏僻,那些小小坟茔簇拥在起,有时长草,也不见有谁来清理。她从神道下来,每常远兜远转过去看看,静静站阵子,心里不觉得害怕,只感到悲哀。
也没数时候,大概过有十来日,某天从隆恩殿后穿行,远远看见高从陪着个人从七孔桥上过来。那人穿皂纱团领常服,腰上束玉带,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音楼无法形容当时心情,简直像拨云见日,道光照进她心里来。
她抚掌对彤云笑,“瞧瞧,咱们救星来!”
耗丁点?”音楼弯腰铺被子,把手摷进被窝里,这地方没人给熏被子,所到之处煞凉。
彤云象征性地比比,“就是切掉点儿,用还能用。”
音楼没把她话当回事,“瞎琢磨什呢!太监每年秋分都在黄化门验身子,你不知道啊?”
彤云嘟囔着,“那是底下没出息小太监才剥光让人验,肖铎是什人?这世上还有人敢验他?到黄化门喝茶应卯就不错,他要是不愿意去,还让皇帝给他下圣旨啊?”
音楼木蹬蹬站会儿,奇道:“就算是假太监,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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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
孝髻,即白色(髟狄)髻,上面可以插戴素银头面。明代女性在丧礼及守孝期间头戴孝髻(或用白布包头),身穿白衣或孝
彤云给回个倒噎气儿,她也就是好奇,那肖铎是太监里传奇人物,生得又标致体面,总觉得他要是个真太监,实在,bao殄天物。
音楼没她那多闲心想那些,她光知道感慨自己境遇,成为武则天不大可能,要想像杨贵妃样宠冠六宫姿色又不够,真是个不上不下尴尬位置。但愿明治皇帝御极后身边美女如云,想不起来她,这事儿就过去。
不过她还是眼巴巴盼着肖铎来接她,泰陵虽然不像宫里守备森严,外面那堵墙却也不好逾越。如果能跟着他离开这里,将来没人记得她,也许还能回浙江去呢!
可是等好几天,肖铎还是没有派人来。
音楼从位老太妃那里得来几颗木棉花种子,把屋里磕个角花觚拿来盛土,唉声叹气对彤云道:“昨儿夜里没睡着,想很久,要逃出去其实也不难,咱们翻不墙就掏狗洞,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她看看手里铲子,泄气,随手撂在边,“可是逃出去怎办呢?咱们就那几两银子,吃两碗热干面兴许还够。再说跑得和尚跑不庙,守陵太妃不见,家里少不得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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