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厂臣要助摆脱太妃衔儿,要当妃子、生皇子、将来做太后!”
她有点苦中作乐意思,自己调侃番掩嘴吃吃地笑。
他叹口气,“臣能为娘娘做有限,不过娘娘这些愿望,臣竭尽全力,也会替娘娘达成。”
她期待似乎并不是这样回答,只觉失落慢慢涌上心头,再也笑不出来。手里摆弄着那个艾叶填充布老虎,艾叶防蚊,这种小挂件从端午过后就开始用,直留到夏季收梢。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去够立柱上银钩,因为向上伸展,身腰益发显得纤细。肖铎默默看着,然后调开视线,突然发现切倒转过来,伤嗟惆怅反倒成他,这个夜也因此变得异常恼闷起来。
初夏时节蠓虫多,运河上也有,遇见光亮,成堆涌进来,撞击着灯罩劈啪作响。那些蠓虫寿命短,大概撞得太凶,下子毙命,很快烛台下就聚集片,拢起来足能装满曲柄勺。音楼垂着嘴角抱怨,“这些虫傻,也学飞蛾扑火,看看这下场,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话听着总有隐喻似,他握紧佛珠低垂坠角,两块碧玺相互摩擦,发出碳棒起焰儿般细凑之声。沉默移时才回过神来,声气儿也恢复平常模样,笑道:“舱是木柞,吸天热气,晚上股脑儿都释放出来,娘娘在里头不热?前面甲板上他们吃饭,臣领您到后边凉快凉快,去不去?”
登船好几天,直没机会出去走走,他这提议,音楼听自然高兴。推窗往天上看,轮皓月当空,空气微凉,果然比舱里舒服得多,便雀跃道:“带上酒,咱们赏月划拳,那才热闹。”
她年纪到底还小,十六岁姑娘,心里载得多少愁绪?他应声,出门吩咐曹春盎拿酒来,自己带着她往船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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