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婿忙着表现,衣裳解半跑,音楼觉得好笑,索性把褙子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炕头有个黑漆螺钿柜,她扭身开门,拖出床秋香色五幅团花炕褥,归置好他恰巧进来,端着盆,盆里热气缭绕,这个精致人儿干粗活,看上去还是有点傻。可是傻归傻,音楼看着却心满意足。以小见大,个过分骄傲人心甘情愿给你做碎催,那就说明他是真很在乎你。
她像个大爷,笑吟吟坐着,并不搭手。他绞帕子来替她擦脸,轻手轻脚把她唇上胭脂卸,趁机上来吮口,像中途讨打赏,欢喜得眉开眼笑。音楼闭上眼任他忙,他解她中衣和主腰,手巾从脸上移到胸口,热乎乎擦擦,擦完清凉片,然后他低头相就,峰顶是温暖,在他口中。
这节骨眼儿,火星子溅到柴禾堆似,轰然声就着。他反手把帕子扔,准确无误砸进木盆,水漾得满地都是也顾不上,如狼似虎把她压进被褥里。
今天是他们洞房花烛夜,虽然不是头回,但是心境不样。音楼眼梢含春,他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她受不得怀里空虚,勾手把他拉下来,密密和他贴合在起。
“觉得有点对不住彤云。”她含着他耳垂模糊地咕哝,“她是你明面上夫人。”
只不过向灵巧督主这回有点呆滞,他不知道她金扣儿上有机簧,歪着脖子倒腾很久也没能拆开。
音楼本来很羞怯,自己不动手显得矜持,姑娘家脸皮薄点总没有错。她满以为交给他就行,谁知道他忙半天都是无用功。她转过眼看他,威风八面督主急得满头汗,那白生生脸被汗水浸透,像块秀色可餐嫩豆腐。
她抬手给他擦擦,有意调侃他,“瞧瞧这脑门子汗哟!到底是热还是急?”
他幽怨看她眼,“你说呢?下回把这副扣儿换,什做工,解起来这费劲!”
“自己笨,怨人家工匠手艺不好,蛮不讲理!”她笑着把片花瓣往下压,接口顺顺当当就断开,“瞧好?单是嵌进去容易松动,这卡住随意动弹不担心领口豁开。”
“傻话。”他手在她乳上揣捏,微喘道,“夫人究竟是谁,你不知道?虽说迎她过门,没有婚书没有拜堂,她自己心里都明白。如果有天咱们能离开这里,会给她钱,保她世吃穿不愁也就是。”
只有在他们脱身时候才能放她自由,如果局破不,那这个围城就直存在,谁也
他心里还嘀咕,好好良辰美景,被这个领搭儿破坏。管他如何巧夺天工,横竖就是碍眼。也不接她话,继续埋头解底下葡萄扣儿。
音楼看他脸,凑得近,想起路走来艰辛,心在腔子里痉挛。她抚抚他眼角泪痣,细细点,别有风致。靠过去在那位置亲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听很高兴,眨着眼睛问她,“真?”
她和他相视而笑,“还小时候娘请人给算命,那个瞎子说将来嫁得很好,有个绝色无双乘龙快婿。娘嘴坏,常取笑像个泥菩萨,谁配谁倒霉,得天天给洗脸洗衣裳。”
“你娘说着。”这是醍醐灌顶,他回身找盆儿,往外比,“去打水,伺候你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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