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看眼那扇紧闭门,无端地笑,也给自己点上烟。薄荷凉烟味道清冷寡淡,又余韵十足。
他将打火机收回口袋,回到房间。
南烟窝在沙发椅里,双腿搭在扶手摇摇摆摆。
她没开灯。斜对面房门关闭,万物俱寂。她才在黑暗中缓慢地,平静地,回味般,抽完这支烟。
然后又起身,将自己房门打开半。
意识到他问什,她又缓缓地眯起眼睛,换上与偷窥时模样优哉神情。将他还沾着女人口红脖颈、半敞开领口、他锁骨下那颗痣,都细细打量遭。
然后,再次直视他眼睛。
垫脚。
朝他脸,轻轻地,呼出口烟。
“当然——”
“小心点。”
他嗓音很低。
她顿顿,再抬眼。用刚才那种窥循试探目光,似是在借这火光打量,他是否是她某个曾经相识过故人。
但她只笑笑,没再说什。抬手,将脸侧缕发拨到耳后,露出块儿雪白肌肤。
挨过来。
“什,”
她怔下,见他盯她唇,不觉心口落两拍。弄明白他意思。
确实,她这站在外头,好端端破坏人家好事,怎也得让她付出点代价。这个“燥”可不单单属于她人。
他房间响起水声,那个白俄女人已经去洗澡。
她笑笑,从浴袍口袋拿出烟盒,还开玩笑,“这是女人烟,估计你不会喜欢——”
怀礼倚住边门框,依旧无动于衷。
女人空手支烟,兀自那悬着同他拉锯。都不知这回是谁更占些上风。
她半天也没挨着火。
小几秒,她别开脸,好像认定他很小气似,大大方方收回手,笑着摇头:“行——算。”
点儿也没管2402男人借浴室时楚楚可怜和善不罢休。像是两个人。
开到能听到走廊中灯芯跳跃声音,风雪敲打玻璃
“好看。”
烟气朦胧,犹见她勾起眼角朝他笑笑,嘱咐句“别让人家等着急”便轻手闲姿如缕烟般,转身进身后房间。
门落锁,走廊很静。
空气残留丝凉烟味道,隐隐约约。
还有她靠近他时,发间几不可寻洗发水香味儿。很淡。
长睫毛在火光中落下段深浅不影。
怀礼细瞧她,发现她鼻侧还落着点小痣。光影明晦下,她如此倒有几分不经意动人,不若借浴室时惺惺作态。
确是个漂亮女人。
他忽然淡声问句:“好看吗,刚才。”
烟燃起。她怔怔,抬头。
怀礼没说什,接过去。他嘴唇线条很薄,是笑唇,细细支放在他唇畔。有些不伦不类。
交换是交换,她伸手要拿他手里打火机。他忽然绕开她。
又是“啪嗒——”声轻响,替她打着火,用修长五指虚拢住,递过来。礼尚往来。
火苗虚晃下。
南烟不留神靠近,险些烫到头发。
脚跟转,就要回自己房间。
怀礼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拿打火机。“咔哒”声轻响,吸引她注意。
她看他眼,停住脚步。
这回她没赤足,穿着酒店棉质拖鞋。十趾圆润如珠玉,嵌圈儿和指甲颜色相同鲜红,有些斑驳。
“不跟交换下?”他扬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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