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嘉绅被她这番自有番逻辑话逗得喜笑颜开,倒是露出从见面到现在,实打实真切笑容来:“小姑娘,真挺敢说。像女儿。”
这时,遥遥不远,怀礼与徐宙也打完轮儿回来。Anton和Elsa那对儿白俄父女也从不远过来。
三拨人凑个全。
冷嘉绅拍拍大腿,起来,用英语与迎
南烟说完这席话,倒点儿不怕冷嘉绅觉得她目中无人,甚至觉得她傲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什样人。
不需要别人来评价她。
没错,她话,甚至她人,她姿态,本身就是傲慢。
如面前这位,傲慢地让徐宙也将画儿从画室搬来,遛他们下午在这儿消磨时光,却从始至终从未看过眼,这位傲慢本人。
使然,是否是想左右市场、炒热种新奇风格自己牟利,其实说不清楚。”
“普罗大众,普通人,懂艺术还是少,只是有权威人说好,那大家都说好,从众心理还是占绝大多数,欣赏不来那就硬着头皮欣赏,反正大家都说好——但是呢,艺术审美呢,其实是非常私人东西。”
“时代不样,观念不样,作品不样,审美也不样,”南烟看着冷嘉绅,笑笑,“很多人将梵高笔法和风格奉为圭臬,但是有人审美古典,喜欢古典艺术,那梵高在他眼里就是垃圾。”
“——当然,可没说梵高是垃圾,”她立刻为自己打诨报以歉意笑容,“自己很喜欢他《星空》,尝试过模仿他笔法,但还是学不到千万分之。独特东西是学不来。”
南烟扬起唇角,继续这不急不缓,“其实们这个时代,年轻人乃至普罗大众接受能力都比较高。艺术家作品,甚至艺术家本人,只会因为死增加些许……”
冷嘉绅打量面前这个年轻女人,回味下她话,倒是惊喜地笑笑,“你还挺敢说。”
南烟眉梢微扬,笑道:“实话实说罢。”
“就不怕生气?”冷嘉绅问她,“以后你如果想跟小徐混这个圈子,不怕让你们很难混?”
“冷老,听说您为人乐善好施,爱挖掘新人,如果心眼儿这小话,也不会有这好听名声在外吧,”
南烟笑笑,又颇为大胆地说,“当然,名声也是炒作出来,非常薛定谔东西。真实情况谁知道呢,都是人云亦云。在意人很在意,不在意很不在意罢。”
她偏下头,思索着,找个不那贴切词语:“悲情.色彩?”
冷嘉绅扬扬眉毛。
“——是,也许吧,就是悲情.色彩。让人同情罢。但其实呢,古往今来给艺术定价从来都是商人和所谓评论家,不是艺术家本人。艺术家也想多活几年多画会儿呢。”
“但可悲是,艺术家无论活着,还是死,都逃不开‘被评价’、‘被定义’、‘被标价’任何其中三个字。从某些程度来说,艺术就是悲情.色彩本身,他们不屑同情,不需要同情,但也非常、极度地需要同情——
“真可怜啊,是不是,可能直到死也想不起来,其实艺术是无价,艺术本身并没有好坏和早晚之分。决定自己作品价值从来都是别人,并非艺术家自己或是艺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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