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
她开口,他心底就想圈儿。既然晏语柔找到她,她肯定无孔不入、无所不知、投他所好这来。
提起所谓“你真不记得
圈儿潮湿缀在烟蒂上,已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留下痕迹。他重新咬回唇,思索着抽口,微微点点头,看着她说,“嗯,记得你。”
“你记得?”南烟挑挑眉,有点意外。
怀礼见她这副表情更感好笑,眸底笑意流转,嗓音淡淡,“怎,不是你提吗。”
“你真记得啊?”
南烟都在心里排练过好几遍——他如果记得,她就装高兴;他如果忘,她就装遗憾。
她心下忽然又是顿。
他想起来?
若是说之前,她可能点儿都不想他想起来。毕竟她当年是为报复喜欢他女生才睡他这个学校风云人物,少女们心尖尖上“怀礼学长”。
手段真很不光彩。
从那时算下来,直到现在,她好像在他面前点亏都吃不到。
她重新靠回他肩头,顺手摘下他烟,放在自己唇上,缓缓地、回味着抽。简单地叙述来龙去脉,说那个和他同所学校名称,他出国前夜高三学生们为他攒局,她被高二那群女孩子怂恿着去跟他表白——
当然,她们目不是表白,而是拿她取乐。
结果呢,谁知道她直接强吻上去,口咬破他嘴巴,当时还流血。
他旁边个高三学姐过来要扯她头发。
说着说着,南烟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记得还挺清楚。依稀还记得那个学姐下巴上有颗痣。
怀礼掸烟动作顿顿,抬眸。虽在笑,眼中却多几分戒备,“你是说,俄罗斯那次?”
南烟扶住浴缸边儿,偏下头,长发从肩窝滑落,笑着看他,语气中带着嗔意:“不是啊。才年事儿,你也不可能忘那彻底吧。”
怀礼低下头,唇角弯弯。慢条斯理地掸着烟灰,只是笑。
点猩红重新晃回薄唇之间,他目光带些许丈量意味,吞吐着烟气,嗓音在浴室回荡。
“那什时候?难道跟你认识比俄罗斯还早?”
可这会儿不知怎,却有点装不出。
卡在半路,有点不上不下。
怀礼看着她,始终淡淡地笑。
支烟抽完,他又从边儿烟盒拿支。这次自己点上,手臂闲适地搭在浴缸边儿,指腹时不时摩.挲她腰侧雪白光滑皮肤。
若有所思。
反而是她对他,永远没有单纯心思。
要是目。
要是手段。
现在说这些,又成种手段。
烟回到他手上。
怀礼烟没,指尖儿空空。
听她这句句地说,表情有点似笑非笑。
都说到进酒店。
话至此,南烟停下来。故事不长,烟也没抽两口,眼见他眸色益发低沉,其间笑意也更浓郁。
有这好笑吗?
南烟张张唇,忽然小小犹豫下——她在俄罗斯那次就跟他提嘴,说她以前也在北京读高中。但他对她毫无印象,她便也没多说。
毕竟过去这十年,认不出也正常。
她本来也没打算说。都这久。
当时她都没放在心上。
南烟迎上他这样将信将疑神情,沿着回溯过来泡沫,逆流,探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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