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徐宙也还觉得这事过不去,在意地问她:“你跟他住上下楼,真是巧合?”
“是啊,冰叔房子。”她点头。
“去年在俄罗斯碰见呢?”
“也是。”
“真有这巧事儿啊?”徐宙也挑挑眉,那长刘海儿快挡到视线,遮住双清隽精致眉眼。
“今天这大雪,没几个人,宋欢他们在,”徐宙也颇有点在意中午那会儿在天台看到她和怀礼事儿,“就来找你。”
南烟心底也知道他在意,没说什。
路打不到车,走出段儿,南烟冷得寸步难行。不知拐入哪条街,二人随便找个砂锅店吃个饭。
徐宙也太能吃辣,勺勺地加,汤飘得殷红。
出来后,雪小不少。
“这就不要啦?”老板都给那破开皮儿烤白薯翻个个儿,见他们又不要,有点不快似。
“不要,不好意思啊。”
徐宙也拎走两个装好袋儿糖火烧,牵着南烟向马路另侧走。
南烟又悄悄把手松开。
天气肃杀,雪很大。
徐宙也今天穿夹克外套宽敞极,不知是否是他身板儿太单薄,南烟整个儿缩进去,几乎被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十分暖和。
卖糖火烧小摊儿老板揭开热腾腾烤炉,南烟凑过去看眼,炉底红彤彤,火苗儿窜动。
漫天飞雪触到腾出热气,飘成渺茫水雾。
她又嗅到烤白薯香气,指指里面,对他说:“还想吃那个。”
“回画室那边吃不好吗,”徐宙也觑她眼,拿出手机扫码,“你不是爱吃那边?”
眼神仍带着质询。
南烟抬头瞧他会儿,忽然认真地说:“徐宙也,晚上给你剪剪刘海儿吧。太长。”
“别闹,”徐宙也想起这事儿就没好气,瞪她,“以前给眉毛都铰掉块儿,忘?就你那手艺,得吧。”
她缩在他怀中直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
这冷天光靠脚走不多久,还在医院附近打转儿。徐宙也用外套裹着她,手机叫个车,迟迟才有人接单。
南烟冻得哆嗦,徐宙也揽住她,在路边站定等车。边笑着对她说句:“怀礼这冷天他能送你回家吗?”
醋劲儿还挺大。
南烟笑笑,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不能。”
“明天穿厚点啊,你还要衣服话会儿去画室给你捎件羽绒服,”徐宙也打量她身上这件,“也不拿件厚点儿。”
她给帽子罩在脑袋上,用袖子隔着手里糖火烧,与他路在雪中穿行。
徐宙也瞧眼她身上这件,他都不知道这衣服什时候被她给顺走。
南烟抬头看他眼:“那颜料你那边到底有没有?”
“哦,有,”徐宙也点头,“下午回去看圈儿。”
“那们直接去画室吧,就差点儿画完,”南烟又问他,“你就这过来,晚上没去店里?”
“现在还有啊?”南烟有点惊讶,“还以为被整治掉。”
“有啊,还在。”
“那们去那边吃吧,喜欢那边。”她按下他手机,同他交耳笑道。他五指冰冰凉。她才握住下就放开。
“就你毛病多。”徐宙也白她眼,收回手机时反捏住她手。
乱七八糟地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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