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也略略观察
“三年,”徐宙也没想隐瞒,眼见他手下那球有条不紊地进洞,视线再跟随他抬起,便径直问道,“你们呢,发展到哪步。”
怀礼起身,拿来巧克粉慢条斯理地擦着球杆,语气跟随动作不急不缓,“她没告诉你?”
“……”徐宙也抿下唇。
“以为她告诉你,”怀礼又抬眸看他,依然笑意微微。眼中却没太多情绪。
退开步,按规则拿起最后8号球,放到桌面个位置,示意对面不远球袋,“该你。”
徐宙也俯下身,盯住眼前个球,这次可没再保留,声轻响,球冲开面前阻碍,精准又迅速地进洞。
他起身,球杆儿支在地,懒懒地说:“现在算是,以前谈过恋爱。”
谈过恋爱?
怀郁吃惊。
去年在俄罗斯,她骗那个酒庄男人卷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怀郁之前也猜测过,她可能是收晏语柔钱才来北京接近怀礼。毕竟这无孔不入又不择手段,俄罗斯都能跋山涉水地去趟。
看起来也是偶尔才玩玩。
上回在高尔夫球场,他绝对是百分之百老手,冷嘉绅都打不过他。
那时他是输是赢都没多在乎,现在张球桌,五颜六色球在桌面运动轨迹星罗密布,这杆又杆下来,进洞便好,不进撞岸他也无妨。
出杆也没太多心思,有条有理,直来直往。
向来随性自如态度。
事先扔过硬币,怀礼先出杆开球。
徐宙也开局以来都确保稳中寻胜,留点后手。为不挡视线,头发几乎全顺到脑袋后面,露出整个白皙光洁额头。
他紧跟怀礼之后,低身找好角度,盯着不远个球,出杆。
球直直坠入正前方球网。精准又轻松。
没刘海儿遮挡,他眉眼俊秀,目若朗星,起身,看向球桌另端男人,扬扬眉,“感觉你还真不怎玩样子。”
这哑谜打。
怀郁也不知作为“前男友”这个酒吧老板是否知道南烟在做些什,在赚什钱。没准他们还是块儿。
本来他们今晚要去另家,谁让他打火机丢这儿。
下次还是别来好。
放球位置和指示球洞不远不近,难度不算大,但也还是有点技巧。够不上为难程度。
昨晚在这儿碰见她属实感到惊奇,现在更没想到,她在北京居然还有人际网。
面前这个年轻酒吧老板还是她前男友。
怀郁不由地多几分防备,转头正要去瞧怀礼。
怀礼却是先开口,淡淡问句:
“谈多久。”
怀郁本以为怀礼也就散漫地玩玩儿,没会儿就换他上场。这会儿他们杆杆,打得倒挺认真,还能聊两句有没。
怀郁这时问句徐宙也:“南烟也在你们店里工作?”
言辞中略有试探。
徐宙也颠颠手里杆子,走到另侧,“偶尔过来帮忙。”
“你们是朋友?”
怀礼拎着杆子,绕到另边,“偶尔玩玩。”
然后俯身,“嗒”轻响。
眼前球互相撞击下,蓝球径直滚落到洞口,入袋。
他观察下,起身,“8号是要留最后吧。”
徐宙也点点头,“对,打完七个后打.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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