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飘过阵柔和小风,有人走近。
陈舒亦看对方眼,只笑笑,没说话。
行人前往二层途中,怀蓁对怀礼说:“听你爸说怀野过段时间要来北京?你可看着点儿,别让怀郁带着他到处疯,不然不知什时候回去,你爸又拿兴师问罪。”
怀礼半开着玩笑,“你可以不接他电话。”
“怀野是谁?”陈舒亦问句。
怀礼在后方不远不紧不慢跟着她们,回着手机消息。
没戴口罩,张面容更是俊隽斯文,眉目清冷。
三五天过去,晏语柔还没谈到合适律师。这个跨国诈骗案跨就是英法德好几个欧洲国家,有经验有把握律师极少,她还是想和之前那个谈谈,想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性子骄扈惯,上次和那个律师闹并不愉快,说最好还能联系下之前作中间人他那个英国朋友。
怀礼简单浏览下她发来几个文件,若有思索。
“去年俄罗斯大卡缅海滩上,这头幼年抹香鲸被海浪冲到岸边搁浅死亡,圣彼得堡国立医院研究人员与咱们UNIHEART共同参与解剖,部分标本送到圣彼得堡研究院和国内其他几个动物标本博物馆,心脏标本专门留在们这里展出,目前呢,这也是国内最大,可观抹香鲸心脏标本。”
“心脏要在丙酮中经过长达6个月时间浸泡,再浸入硅氧树脂,最后放入真空室,丙酮气化被硅氧树脂取代进行固化,它就是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样子。颗巨大‘塑料球’。”
展馆工作人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眼前这个巨大心脏标本。暗紫色血管虬错盘亘在其已经塑化骨白色表皮上,足有辆小轿车大小。
“这头抹香鲸搁浅死亡时还处于幼年,多伦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馆那颗成年蓝鲸心脏标本有600多磅重,现在们这里这颗只有300磅不到重量,但也非常大。”
UNIHEART主力筹建心脏博物馆落成后,怀蓁工作之余第次来参观。
话从口中溜出,她忽然才想起,怀蓁同她提过,怀礼有个同父异母弟弟,小他许多,在港城读高中
“他来过这边?”怀蓁见怀礼兴致不大,悄声地问陈舒亦。
“前几天们起来过,”陈舒亦亲昵地揽住怀蓁臂弯,回望那个庞然大物般心脏标本,又看眼怀礼,“不过那天来,这个鲸鱼心脏标本还没有”
怀蓁拍拍她手,“这周都很忙,工作上不担心你,其他呢,和科室同事们都还好吗?”
“还不错,怀礼挺照顾,”陈舒亦说,“本来之前跟您说过来待阵就回上海那边,爸也想让回去。”
“现在呢,”怀蓁略有试探,笑着问,“想多待阵儿?”
院内要求每个科室参观结束回去还要交份报告书,怀蓁上上下下打量番,感叹之余,仍有点兴致缺缺,问身旁陈舒亦:“楼上呢,还有什?”
“哦,楼上啊,”展馆工作人员先接话,说,“楼上是个心脏音展示厅,这几天请人来刷墙,还有个专门给儿童科普心脏知识展厅。”
“都建好吗?”
“可以参观。”
“那上去看看吧,会儿还有个手术会。”怀蓁只想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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