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下来。
那个日裔律师经验不够,对这个案子却十分上心,勤勤恳恳地跟怀礼他们谈几天,忙前忙后。
本来这事儿都快定,晏语柔却死活不愿意,说什都不信任这种没经验律师。
算她运气不错。
怀礼和他那个英国朋友出次面,又找到先前那个谈崩律师,晏子谦还为晏语柔上回事儿跟人家好好地赔礼道歉,才答应重新接手。
真不像他。
发完那句后,这快周也没别。
南烟更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妈,干完这个月收手吧!
大不她咬咬牙再多还陈冰个房租得。
南烟知道,陈冰总觉得他欠她居多。
最初他也是个聂超那样混账,逼得她和郑南禾母女二人几乎无路可走。后来他收心敛性金盆洗手,如今娶妻生子,岁月雕磨下来渐渐有父亲模样,南烟在北京这几年他对她确多有照料。
鉴情师这个活儿还是前个他认识人不做,她顶上去。
“哎对,”陈冰问,“小徐今天干嘛去。”
南烟随便滑下手机,正好翻到徐宙也早晨发她微信,“去他朋友那里。”
你自己吧。”
也是。
她自己都屁股事儿。
“小孩儿就住晚上,主要是家没人,他个人睡不着,”陈冰把衣服叠好扔沙发,人跟着坐下,拿支烟点上,“你们今晚锁好门,有什事给打电话——应该不会有事,有在呢,就在医院,随时过来。”
南烟点点头,摩挲下自己手心,不知道说什。
委托费依然高昂,还是分不让。
但多少老晏都是肯掏,晏语柔之前不愿意原因就是怕突然再动这大笔钱肯定要惊动老人家。
她也担心老人身体,过段时间说什都是要回去趟。
怀礼回国前夜,北京下场大雪。
下飞机,先去探望晏长安。老头情绪随着伦敦那边进展安定许多,见怀礼回来才终于安心,
“你明天过生日吗?”陈冰又问句。
南烟有点好笑,从屏幕抬起头:“记这清楚是真想给当爹?那算二胎还是你儿子算二胎啊?”
“去你妈,你跟儿子不就差两天?”
南烟嘁声,关掉屏幕,顺势瞟眼楼上。
他还没回来.
“开美术馆那个?”
“对。”
那个灰色头像消息还停留在大半周前那句“你是不是喜欢”。
南烟那天晚上想许久,也没想好回什。
难道是喝醉才给她发这个?
“南烟,还有个月,实在不行就算吧,”陈冰忽然说,“你年后陪去海南做生意得,离北京远点。”
“可以啊,但提前说好,可没那脑子,”南烟苦笑道,“你看现在这事儿都净让你赔钱。”
“你们展馆事儿忙完吗?”
“嗯快,们就打个底稿,就这几天,”南烟提口气,“冰叔,到手钱先还你,有幅画放在徐宙也朋友画廊,月底他们要展出,如果能卖掉话——”
“能卖多少钱,够剔牙吗?”陈冰白她眼,不觉有点心疼,“别老觉得欠什,虽然没让你认当爹,但你妈不在北京,在这儿什事还有给你顶着呢,别那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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