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手机响声。
郑南禾条件反射般去看手机。又是副失望表情。
她被宋明川这个麻烦找上,那男人肯定第个跑路。
南烟扫眼她屏幕,刚想像以前样开口说,人家就是跟你玩玩而已。
却说不出口。
她和郑南禾可谁也别指摘谁。
都是靠男人生活。
插着兜回去,郑南禾醒许久,坐在床上捧着手机遍遍地拨号。
好像在打给谁。
南烟冷淡地瞥眼,推门进来,在床边坐下。
郑南禾抬起脸来——多亏医美,青紫未消,这张与她三分相似脸也能看出确维持得很好,完全想不到是45岁年纪。
郑南禾先前还美滋滋地夸赞自己,和男人说她不到三十也是有人信。
南烟翘着腿坐在吸烟区椅子。皮质座椅几处烫焦黑烟疤,她脚上那双黑色短靴也旧。鞋尖儿落灰。
抽着烟,拿出新办电话卡利落地塞到手机里。烟气熏眼睛疼。
旧折,扔到旁垃圾桶盖儿上烟灰缸里。
烟灰掸上去。淹没掉。
北京还在下雪。
郑南禾醒。
南烟透过门上玻璃注意到。她又抬头,看看头顶“禁止吸烟”标志,没推门进去,走开。
两天前下飞机徐宙也就载她赶来医院。
郑南禾伤得脸鼻青肿,脑袋缠着圈厚纱布——宋明川就喜欢专挑她最宝贝那张脸下手——她醒来吃点东西又昏睡过去,南烟还没来得及同她说上话,也回去休息。
徐宙也今天去趟冷泠那里。
郑南禾总被男人玩弄。
现在到头来,她也被男人给玩。
郑南禾猜到南烟要说什,手机扔旁,疲倦地靠床头,有点烦躁地说:“给把床升高点,脖子疼。”
南烟起身去找升床按钮,“他打你脖子?”
“……好像是,”郑南禾连连抚后颈,皱眉,“巴掌过来,又拿凳子……”又头疼地叹气,再抬眼看南烟已是满目疲惫,“就该听你话不回北京,你舅舅受那重伤,想去看看他,谁知道……”
“好点吗,”南烟顺手倒杯水递过去,淡声问,“给谁打呢。”
“怎不接呢……”郑南禾注意力仍在手机屏幕,还在疯狂拨号,“前几天还能联系上呀,怎不接呢。”
南烟大抵也猜到是这回带她来北京男人。
郑南禾恋爱就容易上头,去年年末宋明川从戒毒所出来,北京可是她万万不敢触碰禁区。
这回二话不说就跟人家来。
满世界如同被洗涤过遭,连浑浊烟气也被透着窗渗入冷空气吹散。稀薄又清爽味道。
不远雪松蔚然成林。
她好像也能闻到那树木或是松叶味道。
视线滞滞地望着外面,若有所思。手机很久才开机。
就什也没。
冷泠美术馆准备拉他入伙,他们最近在商议此事。外公画卖50万,不多不少,好似是老天戏弄这个数字,要她这回必须接下她好。
画卖冷泠肯定是第等功劳,他们这段时间来往十分密切,南烟原本想再找个地方住。
可仔细想想,她终究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陈冰联系房东,已经把二环公寓退掉。还有半月才到期,剩余钱分不退。
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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