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厉害啊!以为雨是画不出来!但是老师就可以画出来!”
南烟催促他们去洗手,她也去收拾画具。徐宙也过来帮她:“你偷偷带他们出去?”
“是啊,也不是第次,”南烟眨眨眼,也去洗颜料,“对,你今天干嘛去。”
“去找趟宋欢。”
南烟听说这个名字,回忆下,“小脏辫?”然后她好似有点惊喜,回身来看他:“你们准备重新开酒吧吗?”
南烟顾着脚下,步谨慎,最后迈过半个步子宽水坑,突然落到个柔软怀抱里。
薄荷沐浴露香气。
“哇!是老师男!朋!友——”
小孩子们注意到,指着她前仆后仰地大笑起来。
她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颊,徐宙也臂弯半环住她,不禁也笑起来,问她:“你们出去写生?”
旧文化宫修像个客家土楼,环绕成多边形,周围林立起高楼、喧闹菜市,四通八达街道连接,分不清到底什形状。
下雨。
徐宙也在外面等许久没见南烟,手机也没动静,他将摩托车停在外边儿,楼上楼下找遭。
画室也空荡荡。
去哪儿?
打电话你空号,到处联系不到你,你现在来找做什?啊?”
宋欢越骂越气,烟屁股掐扔到徐宙也面前水杯里,扭头就进去,喊:“Vicky!别他妈抢活儿,屁股纹!以后别他妈谁找都让见!”
外面下着雨。
店内那个年轻女孩儿过来收拾那杯飘着烟蒂大麦茶,“再给你拿杯吧——嗨,宋欢就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店里事儿也多,他心烦就这样,再给你换杯吧,天挺冷。”
徐宙也视线晃晃,才认出这个姑娘是宋欢之前交往女朋友。
徐宙也还没说话,小豆丁们又个个蹦出来。南烟将他们送到门口,要他们下楼小心脚下。
正好她也收拾好,便锁上门,跟徐宙也下楼。
下午天色还好,大意没看天气预报,不料这场雨就
南烟“——嘘”下赶紧去捂他嘴巴。
她明眸皓齿,笑得狡黠,示意楼道尽头文化宫主任办公室,恐怕让听到。她牵着他,让孩子们也放低声音,窸窸窣窣地摸上楼。
徐宙也帮她拎过外壳已经湿透画板,她还顺带检查下里面画有没有遭殃,他好笑地问她:“不是在上课吗?干嘛去。”
“老师带们去画雨——”个小胖子扯着嗓子喊。
“对!画雨!”
徐宙也从楼上下来。
打电话过去,再准备去值班室询问,这时大门外忽然飘来阵轻快脚步声,噼里啪啦踩着水花,伴着欢声笑语,穿透沉闷雨幕。
门前条花砖路破旧,几个七八岁小朋友头顶举着画板,接连跺着脚跑过细细坑坑水洼,路跑路笑。
南烟跟在后面,也举着画板,半侧身子都淋湿,边叮咛着小孩儿们:“慢点跑儿——别摔倒。”
不像小孩子们跺着水花儿就过去,大人总是要谨慎些。
他们结婚?
真是离开北京太久。
“不用,谢谢你,”徐宙也起身,挠下后脑勺,“麻烦代跟他说声对不起吧,真是不好意思。有空再来。”
他想说声新婚快乐。
却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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