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处避世之所。
南烟正半坐在高脚凳,笔刷在画纸上徐徐地描。
薄暮光洒入室内,映得她侧脸上片柔和朦胧,微微打着卷儿发勾绕颊边
确是雏菊形状。
这图案他曾在她画板底角看到过。
也是朵雏菊,旁边还用白色涂改笔写着:
XZY&NY。
表示着谁与谁互为共有。
穿过旋转门进去,虽写着闭馆,但仍有三三两两人在楼上楼下参观。他便顺着右侧楼梯,直直上去。
向上走,他又来回观察二层围栏与楼下视角。
忽然想到那日铺天盖地画稿向下飞,他抬头,就撞上双清澈眼眸。她剪短发,惊慌地伏在栏杆儿,那个瞬间他差点认不出她。
二层随意参观圈,最终还是来到那幅画前。
《ForLance》
满世界安静。
斜对面幢双层小墅。
是那个旧画廊。
怀礼朝向婚纱店脚步顿顿,倏尔方向转,直直穿过马路,便朝不远处旧画廊走去。
画廊老板是个性情古怪人。
给你赔礼道歉,”徐宙也欣然笑,心情也明朗些,他还是提前强调下,“不过,下午还有其他事情。”
“怎,怕耽误你太久南烟生气?”冷泠呶唇,有点嫉妒地调笑着,“南烟也太有福气,你整颗心都拴在她身上,明明是她顶撞爸,却还是你来替她道歉。”
徐宙也笑笑:“她也是为。”
冷泠只得啧啧称羡,边安抚他:“爸就是时气头,他也有不对,过两天会和他好好谈。让南烟也别往心里去。”
徐宙也由衷地说谢谢.
怀礼最后瞥眼这画儿便收回目光,插着兜,顺着次序参观过去其他画,又沿另侧楼梯下去。
蓦地。
他又停下脚步。
楼梯拐角扇通明透亮窗,能望见画廊背靠着个不大公园,景色优美,初秋时节派草长莺飞,树木还未凋零,绵延开片娇艳欲滴绿。
这处空间寂静,像是独自辟出角,摆着三五画架,连同这个旧画廊齐,与这个城市都十分格格不入。
净透无暇雪色用独特笔触呈现在画纸上,远处天光乍现,像是极光。
非常鲜明个人风格。
没有作者署名,画纸右下角颜料涂层下方却依稀拓着朵小小雏菊形状。
不仔细去看几乎发现不。
怀礼凑近观察。
昨日晚宴晏语柔本来打通那个姓冷男人关系要去谈,结果人家临时飞外地,再联系只说回头再谈。
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下文,这个地方最终花落谁家用作何种用途。
怀礼其实并不关心。
门口贴今日闭馆告示,里面却亮着灯。
依稀有人影耸动。
下班路上,经过这条街,怀礼渐缓车速找停车位。
蓝牙耳机连着晏语柔催促娇嗔:“就是上次你说好看那件婚纱,觉得还有地方要改改,不过试穿什样又不记得。”
怀礼正巧在门前寻到个车位,倒车进去。
“和他们经理说你六点下班顺路过去取,晚点人家就要下班——”晏语柔说,“你别耽误啊,会儿还要过来爷爷这边吃饭,今晚你爸也要来。”
怀礼下车,蓝牙耳机摘掉扔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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