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晏病,他更没有选择。
速度节节攀升,带出彼此越来越沉重喘.息,南烟如泣如诉地哀求,开始还绷着情绪,最后终于哭,怀礼也凛出身薄汗。
她绷着喉咙嘤吟,怀礼抱住她,他埋在她纤薄肩,吻着她,继续抱她在怀中颠簸。
直到最后,怀礼闷闷地问她:“弄你哪里宝贝。”
南烟瑟缩在他怀中,除浓烈悲伤还有满足快.慰,他灼烫皮肤要点燃她,她久久无法回答,整个人好似被他烧成把灰。
抵达北京那日确有人来接他,个与爷爷年纪相仿老人从车里下来牵住他手,说:“怀礼,从今以后你就是爷爷家人。”
老晏很爱他。
他记得自己爷爷那日去世他哭得有多难过,爷爷是从小唯爱他也在意他家人。
所以他后来也在想,也许离开所有家人来到北京不是个错误,其实他有十分幼稚雏鸟情节,父母婚姻团糟糕,给他只有个无人在意他分崩离析家,他只能在老晏这里寻找弥补。
就因为那句:从今以后们就是家人。
父亲再婚,和后妈很快有弟弟。后妈父母生病,父亲决定带家人远渡重洋陪伴,却独独留下他。
父亲抚着他脑袋说。
“怀礼,你这懂事,听话,定能理解爸爸,你在北京肯定也能照顾好自己。”
他那时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好似不想打破自己这个“听话又懂事”形象,说到底,也许是长久以来顺从惯,怕再次被抛下。
可是,他还是被抛下。
二人身上沾满颜料,他又带她倒在画布,如此居高临下凝视她氤氲眸,突然有种终于征服乐趣,傲慢地扬起下颌,“不告诉,就里面吧。”
“不行——”南烟抓紧最后丝意识,尖叫。
怀礼自然没这做,但他显然更混蛋,按住她后颈拉近她,垂眸笑,“那就嘴巴宝贝。”
回到起点,回到他家。在那样画室属实疯狂又脏陋,此刻他们人在他家浴室,魂神却在云端无休无止地飘游。
窗帘敞开,月光明亮,如此痴迷着对方身.体,这个热腾腾浴缸之外所有都仿佛跟着分崩离析,不必在意,温热水随着他压入她身体又抽空,南烟感到自己要融化,他这次戴套,她却觉得有什热流跟着泡软她心。
所以多年来他都扮演着听话、懂事、优秀,毫不乖张孩子,老晏也确将他视若己出地培养成人,他也如老晏所愿学医,进入UNIHEART工作,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老晏不明说,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姑姑是副理事,老晏耳目不明后,他就是医院未来接班人。
可他没想过这多。
他就只想要个家而已。
有关心他、在意家人而已。
哪怕他真不想结婚。
去北京那天,父亲没有送他,妈妈也没有送他。
只有后妈叫辆车,送他到港城机场,路上都在教他如何值机、登机,还说去北京有人会接他。
十二岁个人独自飞上几千米高空远赴异地,没有任何个有血缘关系家人陪伴,气压充胀着耳膜,那时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哭。
为什家人全都健在,他却还是独自人。
这多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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