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是什——南烟,你告诉是什,有什错有什不好,你说出来,改,但是你怎就是不喜欢呢……”
徐宙也再也控制不住,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嗓音发颤,“南烟,其实五年前你跟分手就不喜欢,对不对,后来和在起都很勉强……对不对?”
南烟抬眸晃,眼泪也掉下来。
“徐宙也……”
两年前那个肃杀冬,他舍下所有,甚至把和朋友起经营酒吧都卖陪她与郑南禾南下。
“确有,对不起,”南烟郑重地说,“上回不该跟你吵架,对不起,确……”
“——确忘不怀礼,对吗。”徐宙也抬头看她,眼圈彻底红,“所以孩子不是?”
南烟目光动动,正要开口。
徐宙也又问她:“那你要回去找他吗?”
“——不。”
然后告别离开。
满室恢复沉寂。
徐宙也知道肖阳是怀礼找来,这个多月他都忍着没发表过意见,坐到客厅张简陋沙发上,抬眸看南烟,眼底泛红。
“真要分手?”他嗓音有些哽咽。
南烟觉得自己站在他对面总归不大好,她找张凳子坐下,神情柔和些许,抿抿唇:“徐宙也,对不起。”
“孩子都有,婚礼也快吧?你们什时候办啊,”肖阳人热情,这会儿比谁都兴奋,“准备在北京还是回老家办啊——”
这叽里呱啦通,南烟和徐宙也却情绪平平。
南烟没说什,只接过肖阳带来资料,笑笑,抬眼瞧他,问道:“都在这里。”
肖阳言归正传:“对,都在这儿。”他又有点儿八卦地小小声对南烟道:“男孩还是女孩儿啊?”
南烟低头笑笑,没说什,手里几份资料浏览过去,最后对肖阳点头道:“谢谢,今天麻烦你,特意送趟。”
摇摇晃晃绿皮火车,拥挤、充斥着各种难闻气味、没有空调硬座车厢,他在怀中给她捂夜牛奶,第二天还是温。
徐宙也兀自流泪。
他知道自己不该哭,知道哭是懦弱,知道自己也犯过错,意气用过事
南烟很快否认。
“你也没告诉他?”
“没有。”
“那你要怎办——”
“——重点不是这个徐宙也。”
“——不想听这些,”徐宙也唇抖下,从口袋摸烟几度没摸到,人不由地,bao躁些许,看到那份孕检报告,又作罢,苦笑,“下句是什?你要说,是个好人吗?”
南烟知道他好,他有什不好。
这路上,很多事都是他陪她扛过来。
他这段时间还总因为上回他缺席和赌气内疚。她都知道。
南烟深呼吸口气:“之前有次你问……就是妈住院回来那天,你问有没有事情要对你道歉。”
肖阳摆摆手:“——谢做什,你去谢谢怀礼吧!”
南烟神色顿顿,笑容渐淡。
徐宙也表情却立即不大好。
肖阳看眼表,他还有其他事儿,“不早,先走啊。车在外头停呢,你们这儿路太难走,都怕停久给贴个罚单!”
肖阳那京片子挺标准,儿化音绕人就向门边去,边又对徐宙也和南烟恭喜连连:“结婚说声啊——给你们孩子准备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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