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怀蓁也见过数次这样场面,但从没有止血同时继续置换过,她劝怀礼:“怀礼,别这莽撞……先止血。”
“现在时机正好,姑姑。”怀礼嗓音依然沉稳冷静,“相信。”
怀蓁动动唇。
院长那个孱弱儿子完全吓软腿
怀蓁也匆匆来帮忙,“之漫说没错,怀礼,止血要紧——”
院长之子没见过这样场面,整个人都吓傻,他手上还拿着人工瓣,被溅身血,几乎语无伦次:“奶奶……”
手术监督室中也是阵骚乱。
“怎回事——”
“不是没问题吗,老晏!”
“人工瓣准备好吧。”
“好。”
几人就这不急不紊地配合,每个切口都在耗人耐心,小心翼翼,不允许丝毫失误。
切正常,正要置换人工瓣时。
突然簇血,猝不及防如高压喷泉般喷射而出,整个手术室所有机器都尖叫起来!
口罩上方,男人清隽眉眼从紧蹙到柔和,但只是个瞬间,又恢复手术中认真状态,笑笑道:“是吗,们个系?”
“不是,研究生主攻心外,本科临床。”
“这样,”怀礼点点头,“该你。”
“——哦,好。”
怀礼舒口气,看眼体征仪。
这位院长之子与奶奶感情十分深厚,毛遂自荐不说,这边老晏让年纪轻轻怀礼操刀是存有私心,那对家院长对自家孩子,肯定也是有定私心。
患者高龄,手术难度增大,切都需要万分小心谨慎。
怀蓁是粒定心丸,这台手术主刀挂怀礼名字,对家院长之子算是怀礼手术助理。
怀礼虽与对方年纪相仿,显然更游刃有余。
他始终冷静自若,有条不紊,上到监督血压生命体征,下到递线切割缝合,都由他主导,丝不苟。
“到底怎回事——”
这边手术室却因此产生分歧。
“止血钳放好完全可以置换,”怀礼眉目压低,冷静地说,“现在是最好置换时机。”
“可是如果不止血……”
怀礼在圣彼得堡读研实习期间,遇到过比这还严重状况,对方也是个高龄老人,“没问题。”
怀礼护目镜上片猩红血色。
他只愕然小半秒,扬高声音:“——止血钳呢?”
“在!”
“夏之漫,你止血,这里继续置换——”
“……不行啊怀礼,”夏之漫忙说,“要先止血!置换不!”
切正常。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搭桥结束,现在要进行二尖瓣置换,病患先天性心肌肥厚,后天几次心脏病发作没对生活有太大影响就没在意,这拖下去,尖瓣几乎是完全闭合状态。
难度比搭桥还大。
“四号线。”
“——来。”
手术监督室中众人起初还很担心,毕竟这位怀医生是那年轻,往常这样手术都有级别要求,现在却是两个年轻人主刀定夺他人生命。
慢慢地,氛围平和。
老晏看重人肯定没问题,是他们多虑。
院长之子与怀礼配合起来水到渠成,紧随怀礼之后他就动作,怀礼指示也令人放心安稳。
于是不由问起:“学长?应该叫怀医生你学长吧?跟你本科是个学校,在伦敦哪里就听过你名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