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捶下路沿:“当然生气!当时气要死,好长时间和家里人都有矛盾,你可以说有或者没有,但为什要骗人呢?顶多就是沮丧阵难过阵,当时是真想不通!”
江绵言不发看着他。
“而且过不久还让知道,铃铛也根本不是两块五买,而是他在某处机缘巧合得到,确实算是玄师东西,但肯定不是‘他’就是——”周渡遗憾叹口气,“……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后来也想通。”
“爹见‘追星’追魔障,来来回回这兜子事儿,全都归结于三个字——不忍心。都是男人,谁不愿意直来直去讲事儿?还不是又不想失望又想哄高兴,结果个没把握好,反倒滋生出更大矛盾,唉。”
江绵半晌道:“真是这样吗?”
周渡皱眉:“你笑跟哭样,心情不好就不要勉强吧。”
江绵便又不说话,阵夜风吹过,他知道陆昀修本事,知道他根本跑不出陆昀修手掌心,但哪怕是有时半会自由呼吸时间,也足够他慢慢在团乱麻中逐渐冷静下来。
“周渡,你有没有被人隐瞒过什。”
周渡不怎敢看江绵现在模样,含糊道:“当然,八岁那年被狗比小表弟骗碗鸡蛋羹,鸡蛋羹是奶奶做,仅此碗记好长时间!”
江绵:“……有没有事态更严重?”
周渡带着江绵还没摸到南三路边儿,手机就催命似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看,认识不认识全都在联系他,更甚至连他老子都在夺命连环催。
江绵看眼他,道:“算,你回去吧。”
周渡瞪圆眼睛:“不行!得对你负责!”
江绵:“……不用你负责,你回去吧,答应你事儿依旧算数。”
周渡“嗯”声,“个人对你好不好从细枝末节就能看出来,做人也不能太轴,那个词儿怎说来
周渡想想:“有……倒是有。”
“们家人虽然从来不说‘那个人’,但都知道疯狂迷恋他,所以从爹到爷爷多多少少都从外地给带点有关他东西,每年都有,基本都是有关他两句话,也听满足。但有年却中断下,再接着第二年爹不知道从哪里捡个别人不要小铃铛,给说这是玄师东西,是专门送给自己心爱之人玄铃!问他是不是‘那个人’,爹说是。”
周渡接着道:“那可是送给对象啊!作为资深事业粉当时都高兴傻!……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他说那是他两块五从桥下地摊给淘。因为那年,他老人家已经快忘世上有那个人,更遑论替打听什捎带什,能在家门口想起来已经是不幸中万幸。”
江绵有点想笑,感觉周渡现在模样像极只沮丧大狗。
“那你生气吗?”
“……还是不行,不能把你个人放在这里。”周渡看着他,慌乱之间找个借口:“你、你还穿着衣服呢!”
江绵低头看眼,没说话。
他默不作声往没开门馄饨铺飘去,周渡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最后挨着坐在凌晨四点马路沿上。
“折腾半天还不是在路边。”江绵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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