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泽之后,安乐侯道:“你兄长多次邀你起出去赴宴,你为什每次都拒绝他?昨天他还问,是不是他这个当哥哥哪里做得不对,居然让你这个弟弟讨厌他。”
云泽脸上笑意淡淡,心里把安乐侯和云洋骂成筛子:“孩儿不会喝酒,只怕宴上喝醉发酒疯丢兄长和云家脸,所以推辞,没想到兄长居然误会,明天就向兄长请罪。”
安乐侯脸色缓和许多:“临近年关你也该休息下,不必每天在家读书,多多出门交际,你兄长人脉广阔,你该向他学习
当时云泽便意识到自己太糊涂,居然真对这个父亲抱着某些希望。
安乐侯比云泽聪明多,先前搪塞起云泽来,云泽居然相信他看不清府中人心。
父权压人,寄人篱下,云泽知道自己在这个府上怎做都不成。
只有离开这里另寻天地才能施展手脚。
就像摄政王钟行,在王府里是兄弟嫌弃婢生子,父王不喜,他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出去闯荡番再回来争夺。
过两刻钟当归怒气冲冲回来:“那个老太婆说快过年,府中开销太大,月钱再迟两天。”
云泽大闹场自然不可能。他是公子,要有公子体面。
云泽用茶水漱口,言不发。
当归道:“公子,您真该向老爷告状,您这是过得什日子啊。”
云泽垂眸,淡淡笑:“你猜,父亲究竟知不知道过得不好呢?”
云泽还没有完全清醒。
清晨房间仍旧是冰冷。云泽身为安乐侯府少爷,每个月应该有定数量炭火,可惜这些都被克扣。
所以整个房间里最温暖地方就是云泽被子里,云泽不愿意起床,他揉揉眼睛。
晚上就死?难道老天看云泽太可怜,特意让冯易之犯病死掉?
云泽抬眸:“他是怎死?”
云泽道:“父亲在家吗?”
当归点点头:“今天不上朝,老爷没有离开侯府。”
云泽道:“你过来,有话对你说——”
听完云泽吩咐之后,当归连连点头。
云泽去安乐侯住处请安,安乐侯穿着亵衣在暖阁里看书,身旁有几名年轻美貌婢女伺候。
就算安乐侯不过问宅院之事,就算安乐侯忙于朝政,时常看到云泽和云洋去请安,光看两人衣着,安乐侯应该能猜出云泽过得并不好吧?
看得出来却从不过问,这又是为什?
云泽知晓,安乐侯并不怎喜欢自己这个儿子。
之前云泽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他真以为安乐侯只管朝事不管家事,直到那天瑞郡王对他说“第次见你时候,你衣着简素,本以为你是寻常人家公子,没想到出身侯府,便猜想你吃不少苦头”。
第次见面瑞郡王尚能看出,安乐侯又怎看不出?能坐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安乐侯不可能是个傻子。
“和摄政王有关。”当归心里感到畅快,“公子您别睡,们去酒楼里听听来龙去脉。”
云泽点头:“好。”
当归弄热水让云泽洗漱,厨房也送来早膳,今天居然有个鸡蛋,云泽把鸡蛋给当归。
“今天该发月钱。”当归两口吃掉鸡蛋,“去问问管家。”
管家嬷嬷是伺候蔡氏老人,平时极为严厉,府中下人没有敢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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