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是个爱干净好孩子,身上虽然穿着旧衣,旧衣却尘不染,哪怕不佩香囊,仍旧有很清淡草木皂角气息。
钟行道:“小公子几日沐浴次?”
云泽不清楚钟行为什问这个问题:“几乎每日。”
云泽父母都有轻微洁癖,天天洗澡是云泽从小养成习惯,习惯旦养成就很难更改。侯府虽然对云泽缺衣少食,毕竟钟鸣鼎食之家,柴火和热水还是有,蔡夫人总不能不让云泽洗澡吧。
古代没有暖气,云泽前两年秋冬沐浴后容易头疼发热,现在身体已经习惯。
“摄政王交代不少军务,”钟行道,“早醒来与他手下将军商议番军事,不经意得知冬岭王家与上官英发生矛盾,许先生说王家是你外祖家,特意让告诉你这件事情。”
云泽道:“愿闻其详。”
钟行放下手中文书:“去住处细谈。”
会客厅中气息污浊,钟行当然知晓。
军中这些男人不爱干净,大冬天两个月都不洗次澡,甚至连脚丫子都不洗。唯干净恐怕是赵毅将军,因为赵毅夫人管得住他。
瑞郡王身份贵重,和摄政王关系亲近,摄政王手下应该和他交好,他得知消息定是最准确。
云泽跟着侍从起过去。
这时房中出来群身高九尺汉子,个个威武异常,衣着铠甲身配长刀,和这群人对比,许敬居然显得文质彬彬起来。
云泽只认出赵毅,其他人虽不认得,但看对方气质神态,想来也是不凡将士。
许敬笑着相送这群人:“诸位将军请。云公子,殿下已等候多时,您进去吧。”
“每日。”钟行重复遍,“这些将军应该学习你。”
云泽想起刚刚屋子里臭男人味道,他忍不住笑声:“诸位将军习惯行军时日子,恐怕很难改变。郡王在明都多年,和他们自然不同。”
钟行回想自己年少行军之时,当时他恐怕和诸位将军样,边关苦楚,性命难保哪能顾全礼仪。不过换个环境换个
在寥州时还好,因为寥州苦寒且干燥。京城气候湿润些,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很容易产生体臭。钟行警告他们多次,要他们面见自己时必须沐浴更衣。
这群将军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以为只更衣不沐浴就能瞒过钟行,某次钟行诘问,位将军居然毫不脸红撒谎:“属下穿衣服不沾滴血迹,身体比衣服还要干净咧!”
久而久之,钟行只好忍。
云泽跟着钟行往里走去,穿过两道小门,两人走入廊中,从这里可以看到后院风景。现在是冬季,颜色鲜明只有松与竹,今日天气和暖不少,清晨日光干净,云泽靠近走廊外侧,并不强烈光线恰好照在云泽这边。
钟行走在前面带路,突然回头看他眼。
云泽入房内。
冬日房间窗户没有关闭,刚刚群看着就很臭男人不知道在里面待多久,房间里都是男人身上浓厚气息。
下方地上放着九个蒲团,想来是刚刚那群人跪坐用。钟行身着玄青色衣袍坐在上方,手中拿着卷文书。
云泽开口:“郡王。”
不到卯时便有手下回报上官英和冬岭王家事情,寥州另有事变,钟行把手下在京将士召来商议紧急军务,不知不觉商议将近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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