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指腹擦过他锁骨,在他锁骨上留下点红色印迹,始终不肯放过他:“真很困?”
等许敬离开,钟行回后院。
夜色愈深,线细月便愈明,侍卫婢女在两侧提着灯笼,钟行影子拉得很长,哪怕府中有很多人,只要是钟行在地方,全都是静谧。
人人畏惧,无人敢发出点声音,偌大宅院仿佛死般。
房门紧闭,里面片沉寂,之后灯火亮起来,窗纸透着晕黄光,婢女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钟行走进去。
暖香片,熏笼里香过浓,受到香气影响,云泽睡得特别熟。
等钟劭离开,许敬进里面。
他看到钟行手里果真拿着枚水晶双鱼扇坠儿在把玩。
许敬多看两眼。
钟行淡淡道:“这是他赠孤定情信物。”
许敬点头:“哦哦,挺好。”
钟劭愣下:“……好。”
钟行借什都好说,不借人头就好。
“退下吧。”
钟劭疑惑:“叔父,您把身份借走,那又是谁呢?”
钟行挥手让他离开:“你想当谁就是谁。”
提拔似乎是理所当然事情。
钟劭道:“不想,去次便够,侄儿现在只想留在京城。”
“你在明都要低调行事,”钟行手中扇子敲敲桌面,“切不可在外招摇显摆自己地位,杀身之祸往往由此引来。”
钟劭觉得钟行扇子上扇坠儿特别熟悉。
他突然想起来。
婢女给他擦过面容和手脚,柔软干净亵衣放在旁未换,因为动作轻柔,云泽始终没有睡醒。
钟行抚摸着云泽侧颜,从墨色眉毛,纤长睫毛,挺秀鼻梁,再到柔软湿润唇瓣。
云泽肌肤过细,钟行重重抚摸让他觉得疼痛,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到是钟行之后,云泽才安心。
他知道郡王不会伤害自己。
云泽握住钟行手,声音里带着浓重睡意:“郡王,好困,你不要闹。”
钟行收起折扇:“许先生想说什?”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许敬道,“瑞郡王已经回来,殿下何不告诉小公子真相呢?”
钟行笑着讽刺道:“哦?告诉他真相?你想让他畏惧孤?”
“殿下威服四海,天下谁不畏惧?”许敬道,“属下是担心拖得越久,日后越难开口。”
钟行做事有他自己考量,有些事情会听从身边人建议,有些事情却不会:“孤知道,你下去吧。”
钟劭绞尽脑汁想着当谁最好,他走出房间。
遇到许敬时候,钟劭随口问问。
许敬道:“郡王多在家里读书写字,少出来游逛便是。”
钟劭道:“对,叔父水晶扇坠儿是怎来?”
许敬没有看到,他怎清楚?他摊摊手:“不知道,郡王请回吧。”
这不是那个叫做“云当归”美人买走那枚吗?
钟劭真心喜欢这只扇坠,他特意问老板还有没有,店里老板说雕刻师父已经过世,明都仅此枚。
他听说这是献给“瑞郡王”,本想着过两天说不定就有什人为讨好自己献出来,没想到居然落在叔父手中。
白色水晶剔透无比,似乎和腹黑残,bao摄政王不太搭配。
钟行眯眯眼睛:“你身份,孤暂借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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