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让摄政王出手保住云泽。
京兆府中,孟仓在左右为难中。
他已经打听到云泽是安乐侯嫡子,外祖家是辅国公,那名车夫便是辅国公府。
云泽额头上血流不止,孟仓让手下给他包扎下,擦干净面容之后,这张苍白病弱容颜如淡月清辉,皎皎异色让昏暗牢房瞬间有光亮。
孟仓发现云泽直在吐血,他怜惜云泽容色,问下身旁主事:“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他看看?他如果死在这里,恐怕你不好和云常远交代,和云常远日后朝堂上还要见面,隔着杀子之仇,只怕他日后报复。”
“就算有错,这也是车夫所为,关儿何事?”
孟仓做个手势让左右下属出来:“云公子与这件案子相关,既然出人命,京兆府便要细细调查,暂时不能将云公子送回去,请云大人离开!倘若您不走,明日下官当上书弹劾您以权谋私扰乱公务!”
安乐侯脸色铁青,他抬手指着孟仓:“你——你——”
孟仓道:“将云大人送出去!”
安乐侯差点没有被孟仓气晕过去。
儿?”
“并非公子,但——”
安乐侯打断他话:“儿可命令车夫撞上郎家马车?”
“公子未醒,这个不知,但——”
“这件事情分明是郎家栽赃陷害!怀淑长公主抢夺百姓田宅土地,本官重审这个案子,她心中不满想报复云家。”安乐侯冷冷道,“云家也不是好欺负,孟仓,你如果为虎作伥,云家肯定不会饶你!”
主事想想道:“应该是胸腔被压着,如果请大夫给他医治,传到长公主耳中,你能过得长公主这关?云常远得罪怀淑长公主时候便要想到今天。和长公主作对便是和皇帝陛下作对,天底下谁敢不服陛下?他太蠢!”
孟仓衡量下:“罢。生死有命,谁让云常远得罪怀淑长公主,报应到儿子头上也是应该。”
主事笑笑道:“你放心,云家敢和怀淑长公主作对,以后活不长久。云常远死,刑部尚书位置八成落到您头上,这些年您为冯家和郎家办那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从京兆府衙门出来时候,安乐侯胸口起伏,他捂着胸口对推轮椅唐小五道:“去摄政王府上。”
怀淑长公主手段向阴毒,她敢杀良民百姓,也敢杀权臣贵族,无论出什事情都有皇帝给她兜底。
安乐侯担心云泽死在怀淑长公主手上。
他儿子不多,虽然不甚宠爱云泽,毕竟自己亲生骨肉,白白死掉实在可惜。
况且摄政王贪恋云泽容色,如果云泽活着,云府荣华富贵有五成可能保住。云泽旦没,摄政王不可能怜惜云府。
这件事情有关云家脸面。
安乐侯官居品,又是两朝元老,他在朝中地位超然。
屈尊于摄政王之下他能忍受,因为钟行虽无天子之名,却有天子之实,钟行手下那些*员现在虽然位卑,等钟行夺位之后,他们便是有从龙之功功臣。
屈尊于孟仓这个碌碌无为三品京官之下,安乐侯这辈子都会感到耻辱。
孟仓不得不强硬起来:“云大人,这件事情现在不归你们刑部管,你不要以势压人。郎家少夫人已经死,难道郎家会牺牲位夫人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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