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左手伸回来,将右手递给钟行:“这个袖
秋歆出来时看到钟行,她对钟行行礼:“殿下。”
钟行点头:“下去。”
云泽回身:“郡王?”
钟行按住他肩膀:“想要出去走走?”
“总在房间里会有些闷。”
午后日光正明媚,风儿也小,云泽换身衣服下床走走,他打开窗户:“秋歆姐姐,能不能去外面走走?”
秋歆笑着摇摇头:“恐怕不行,殿下不准许。”
云泽道:“他现在正忙,就算出去他也不知道。”
秋歆让个小丫头去传话:“让人问问殿下。”
府上所有人无论大事小事都不敢自作主张,这是他们贯作风。
人:“你们几个带皇帝回去。”
钟寄身边太监赶紧上前带他回去:“陛下,请回去吧。”
皇位本来不是钟寄,而是钟寄幼小兄弟,钟行来明都便废幼帝扶他上位,钟寄清楚知道,他能扶自己上位,便能够废掉自己。
整个京城被乌云蔽日不见天光,朝中半文武大臣只知道摄政王,不知道皇帝。
钟寄屈尊出宫,最后却被请出去,他心中感到羞辱,刚出门便甩小太监巴掌:“没用东西!”
“大夫说你不能见风,过两日再出去。”钟行道,“早上药为什没有喝完?”
云泽有些不好意思:“太苦,喝很多天药,今天实在喝不下去。”
云泽觉得自己浑身都冒着中草药气息,他把袖子举起来:“你闻闻,身上都是草药味道,再喝下去就要变成人参精或者灵芝精。”
钟行握住云泽手腕,在他手腕内侧轻轻嗅嗅。确实有药草气息,但钟行并不讨厌草药味道,恰恰相反,他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些许苦涩混合着云泽身上很淡很淡体香,钟行鼻梁蹭在云泽手腕内侧,压着这处细致冰白肌肤:“没有嗅到。”
“肯定有。”方才秋歆和其他婢女站在近处都能嗅到,云泽道,“可能这只袖子上没有。”
云泽看着窗外不远处正吐芽细柳:“郡王府规矩这多。”
秋歆笑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对,那日您受伤回来,换下衣物里有不少东西,奴婢给您取来。”
云泽都快忘自己身上有什东西,他点点头。
秋歆很快将东西拿来,有云泽荷包,汗巾,还有串项链。
这串金镶宝珠项链是王老夫人给,男子不能佩戴,云泽当然不能将它送给钟行,转赠旁人也不大好,云泽收起来。
小太监被打得脸颊肿胀:“陛下让群臣和宗室劝阻摄政王吧,仅仅凭您个人口舌他是不会听,长公主千金之躯,多在他手中天,便多遭天罪,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钟寄道:“冯魁他们几个肯定在想办法,眼下玮州告急,赵毅吃几个败仗,如果能把他弄出明都平反便好。算,们先不回宫,去明都各处走走。”
太监们片反对:“不行,倘若让摄政王知道——”
“他能杀朕不成?”钟寄道,“朕贵为天子,难道不能做点主?”
钟寄性情,bao躁气量狭小,总是意孤行做些奇葩事情——这几任皇帝皇子和公主都是这样,平常对下边这些人非打即骂,太监们都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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