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清拂尘摆:“稚子无知,居然敢妄议朝政诽谤天子,你父亲目无尊上得罪长公主,你也要做大逆不道事情吗?”
稍晚些,张义清和另名隐士离开。这两名大儒在京中没有居所,所以留下来居住。
其中人道:“德清兄,张义清早就不是从前张义清,你为什请他过来?他口上说自己是出家人,实际上敛不少家族钱财,怎可能支持摄政王?他常年给郎府炼丹,收怀淑长公主银两最多。”
辅国公眼皮子跳下。
“门下许多弟子看法和这位云公子看法样,年龄越小越认同他。”
现在是很关键时刻,摄政王不满足于昀州提供粮草,又暗中命令王寒松再出兵支援玮州。这道命令并非天子下达,王寒松旦出兵,就代表他成钟行阵营*员,昀州听候摄政王调遣。
辅国公摇摆不定中。
张义清道:“摄政王名不正言不顺,废掉幼帝天理不容,他如果敢夺权,契朝所有*员和百姓都会反对于他。”
钟行不敬鬼神,从来没有给他道观捐过钱财,张义清对他印象很差。
“摄政王不拘格使用人才,平北狄、杀*宦,功绩赫赫。幼帝本是宦官*臣弄权傀儡,个只会哇哇哭泣婴儿,有何本事收拾江山?摄政王废他再正常不过。至于当今天子,任人唯亲,包庇欺压百姓皇室公主,不认为他比摄政王厉害。如果他这样人仍旧可以坐稳江山,契朝将永无宁日。”
年轻时就和辅国公认识,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面。
茶香幽幽,云泽在旁边坐个时辰,听这几个人从五帝三王谈到《易》,他早上没有睡够,对这些人谈话题不感兴趣,眼睛刚刚打算闭上,辅国公在他手臂上掐把,将话题拉到当下朝政上来。
“陛下年少无权,真不知未来江山如何。”
钟行已经废过个皇帝,如今皇室衰微,人人都能看出钟行有篡位之心,多数大臣和宗室并不愿意寥州王族当权。钟行出身低下手段残,bao,他们不会服从钟行。
辅国公看向那两名大儒:“子穆、怀远,你们怎看?”
辅国公心里有定数。
这名大儒看向云泽:“公子师从何人?现在朝中做什官职?”
云泽原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后来身体不大好,落水后便没有再去,与里面多数人关系都很淡,只有两三个现今还在往来。
他和这两名先生交谈几句。
辅国公本就有意让云泽
张义清扭头,看到那名煎茶少年微笑着说出这番话。
少年身湖色衣袍,衣袍上块白玉温润无暇,身姿虽然偏单薄,整个人却干净清朗。
辅国公道:“泡你茶,小儿不要插嘴大人讲话。”
张义清看向云泽:“这是王公子?”
辅国公道:“是外孙,云常远之子。”
他们两人门生遍布天下,消息十分灵通,当今士子对摄政王态度如何,这两人最清楚不过。
其中人道:“天道有常,等不能妄议。”
辅国公府要明确站队。
来明都之前他曾想过以死保全清白,绝对不能屈从于钟行这个*贼,来明都之后发现钟行确实有帝王之相。
但是,他心里又对年少君主有丝丝隐秘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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