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这件事情。”云泽道,“他应该不认得,郡王确定他是找,而不是云洋?”
钟行道:“或许是听错。”
“肯定听错嘛。”云泽道,“他来这里时间挺长,应该要走吧?”
钟行摇摇头:“没有,他所图不小,手下在明都大量购买兵书典籍,并且学习契朝各种手艺,皇帝为拉拢讨好他,给他行不少方便。”
云泽皱眉。
云泽“嗯”声:“回来后身体就有些疲乏,格外渴睡。郡王在想什?”
钟行道:“寥州已经在试行新赋税制度,虽然有反对声音,都被压下去,其他州郡也会陆陆续续试行。”
云泽解过朝廷新出系列政策,于国于民都是良策——倘若下面那些人真能够按照摄政王意思实行下去话。
云泽能够看出摄政王目光并不短浅,追逐不仅仅是简单个皇位与短暂几十年富贵,还有牢固政权,或者说——
钟行指指西南些部落:“这些地区会在八年内纳入契朝版图。”
云泽次日睡到自然醒。
帐幔已经被挂起来,因为天热几分房间里并没有用香,钟行不喜欢春夏时房间烟熏火燎。
现在樱桃已经熟,府上婢女在各处放许多樱桃给房间增香,花瓶里放不少茉莉,云泽醒来便嗅到沁人心脾又清凉花果气息。
他接过婢女送来水洗漱:“现在几时?”
“恰好隅中。”秋歆将云泽衣物拿来,“早膳已经准备好。”
相对摄政王而言,或许孟彪才是契朝威胁。
有句话是非族类,其心必异。孟彪是外族人,真把他养成祸患,来日他带兵北上肯定屠杀大量契朝平民,掌握政权后甚至会奴役契朝百姓。
寥州这脉与皇室血缘虽然很淡,他们毕竟都姓钟,日后江山还是被姓钟人掌控。世家大族势力可能被削弱,宗室地位可能下滑,但是,只要他们不作妖,不会被摄政王无缘无故屠杀,摄政王虽然残,bao冷漠,却不是丧心病狂昏庸之人。
但凡皇帝对自己能力有清楚认知,或者眼睛尖点看清孟彪本质,就不该给孟彪开方便之门。
摄
摄政王恐怕想要四海来朝,周边国家不敢肆虐契朝疆土与百姓,让周边这些小国、部落全部都害怕他。
云泽道:“岳王孟彪并非善类,去年就听说他征服周边其他部落,西南这些部落虽然落后,但他们人多势众,对契朝是不小威胁。契朝内部祸患不定能在八年内解决,又如何分出精力对付他们?”
钟行回眸:“哦?你与孟彪认识?你不在明都这段时间,他常常让人打探你消息。”
云泽愣下。
他并不认识啊,两人从来没有搭过话,云泽只见过孟彪两次,恐怕孟彪都不记得自己吧。
云泽今天醒来并没有太多胃口,他吃碗燕窝粥去书房。
钟行背对着他在看墙上张地图,这是契朝版图,不仅标注契朝十个州,更将周边部落和国家标注出来。
云泽来契朝之前是熟知世界地图,来之后却发现这里与他所在时代不同,云泽熟知省份无法套进这张图中。
云泽走过去:“郡王。”
钟行听到脚步声,他未回头:“睡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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