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脸色沉。
他知道云泽有些过往,从前云泽可能和其他人这样睡过,也会同其他人这样撒娇。只要想起这样场景,钟行便恨不得将染指过云泽人碎尸万段。
他手上却没有停,伸手去搔云泽下巴。
云泽还以为自己在明都。
这几年和钟行在起时候,由于钟行睡眠很少,云泽睡眠很多,钟行清醒时候总喜欢对云泽做各种各样坏事,有时候甚至给云泽下些药物让云泽梦里主动缠着他不放。
他现在这样情态,让钟行想起七年前初见云泽时候,当时云泽便是这样贪吃贪玩。
“好,下去给你买。”
······
钟行第二天醒来时候云泽还未苏醒。
因为身在寥州,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即便温暖也没有让人觉得暖和,唯暖和地方就只有床上,云泽卷着被子睡得正香,雪白面孔上甚至睡出些许红晕。
所留恋那个家并不是安乐侯府。
那会是什呢?
钟行点点头:“好,回家。”
云泽道:“这位许先生是你大臣吗?”
“他曾经是谋士,为出谋划策,规避过许多风险。平时做错些事情,或者打算做些错误事情,他会阻拦。”钟行把云泽送上马车,“现在许先生年龄大,无法在身前办事,这个人变成你。”
云泽把钟行手臂扒拉进怀里,片刻后他觉得不对劲,匆匆推开钟行手,抬头对上双阴鸷双眼。
钟行冷笑:“看到是,心里很失望?”
这些天钟行完全没有别事情去做,他不用早起向寥王请安,几个兄长恐怕都在侍妾怀里呼呼大睡,没有人会在意钟行。
所以钟行有充足时间陪着云泽起赖床。
他轻轻捏捏云泽鼻尖,云泽皱皱鼻子,只手捂住自己半张脸。钟行依旧不愿意放过他,尽管云泽说他自己二十五岁,钟行完全没有把云泽当成比自己年长存在。
他又捏捏云泽耳垂。
云泽这次真生气,他往钟行怀里埋去:“你不是要上朝吗?不上朝,不要欺负。”
“?”云泽其实并不相信自己能有这大本事,“能做到吗?”
“再过三年,或许可以做到。”钟行道,“会请最好师父教你读书理政。”
云泽刚睁开眼睛
时候觉得钟行有些冷厉,眼下却觉得钟行是个性情温和长辈,能有这样个人作为朋友其实是件很幸运事情。
“可以给买那个灌汤包吗?”云泽肚子又饿,他现在正在长身体,天想吃好些东西,“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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