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顿时阴
下来：“你说谁是鬼？”
殷流明冷眼旁观，看到严航脸上不作伪
惊恐，轻轻眯眼，突然开口：“这里不就
们两个人？你在跟谁说话？”
严航脸色更白，眼球都快凸出来：
沈楼心思
转就明白殷流明在想什
——合着想用它来吓唬严航？
这套对梦魇游戏玩家可能还造不成什影响，毕竟游戏玩家般都会把妖魔鬼怪当作梦境里怪物；但是对于梦境中有灵智、却不知道自己在梦境中NPC来说，恐吓度节节上升。
严航从捂住脸指缝中看到殷流明冰冷脸色，打个哆嗦，乖乖地站起来。
殷流明没跟他废话，单刀直入：“火灾怎烧起来？”
严航僵硬下，眼珠乱转：“赵亮抽烟，把窗帘子点着……”
“大半夜来办公楼干什？”
“们睡不着，起来逛逛学校。之前没怎来过办公楼，就想趁老师不在进来瞅瞅。”
快要落地之前，殷流明把严航横向丢，自己蜷起身体，准备落地时就势滚出去减缓冲击力。
刚才他看眼时候就大约估计过，跳窗位置距离地面大概有四米多高，下方是花圃泥土地而非混凝土，以他体能不至于摔得重，着地动作做好，连脚都不会扭。
然而快要着地之前，殷流明感觉自己脖子紧，下落力道骤然减缓，毫发无伤地踩在地面上。
殷流明扯下衣领，抬起头看向半空中沈楼。
沈楼昂着下巴，眼眸中流露出意味清晰可见。
里守到天亮？”
殷流明脸色恶劣些：“当然不，要回去睡觉。”
沈楼嗤笑声：“没见过你这种失眠还嗜睡人。”
般睡眠质量差人不都熬夜？
殷流明提着严航走到洗手间窗口，踩着水池上去，脚踹开铝合金玻璃窗。
严航腿软，差点又要趴下。
殷流明还嫌不够：“按照民间传说，害人命人，半夜会碰到阴差索命。听说阴差形象万千，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专门抓恶事蓝衣鬼。”
蓝衣鬼……
沈楼差点被气笑，换个姿势，刚准备教训下殷流明，就见眼前严航白眼翻，竟然直接晕厥过去。
殷流明皱
沈楼嗤笑声。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这家伙在撒谎。
严航刚才先是被死亡威胁、然后又被连续摔几次，头晕脑胀竟然没注意到沈楼存在。
现在看到殷流明身边飘着个浅蓝色虚影，立马两股战战，大叫声：“有鬼！”
沈楼：“……”
殷流明盯着他看会，不情不愿地道：“多谢。”
沈楼这才满意地“哼”声。
殷流明从花圃中走出去，来到严航身边。
这个混混学生晚上被摔三四次，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捂着脸不停“哎呦”呼痛。
殷流明对他可没有什好感：“起来。”
严航向外看眼，瞳孔骤然收缩，之前被殷流明挂在三楼晾衣杆上阴影被唤起，大声喊道：“不要！你疯！”
殷流明当即就想给他拳。
被他声音吸引，外面猫叫声忽然尖利起来。
感知到更多火焰之花正簇拥过来，殷流明弯下腰，直接从二楼窗户外跳出去！
严航惨叫声响彻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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