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人不卖关子,指指自己:“夫人嫁出去时候,才刚记事。”
迟夕吸口凉气。
提灯人皱纹横生,头发稀疏,看起来得有六十来岁。他还是孩子时候索拉瑞夫人就出嫁……现在索拉瑞夫人岂不是得有七十多?
可索拉瑞夫人除头发银白,皮肤堪比二八少女!
“镇里人都私下说,夫人是修习什邪术,用人血来永葆青春呢。”提灯人叹口气,又喝口酒,“而且就是从夫人回来之后,索拉瑞小镇太阳出现问题——白天天比天短,太阳天比天远……夫人每天都会在太阳升起时候演奏音乐,说不定就是什地狱鬼音……”
“索拉瑞家是咱们索拉瑞镇土生土长贵族,也直担任着镇长——索拉瑞夫人是上任索拉瑞男爵小女儿,年幼时嫁去国外,前几年才回来,据说丈夫死很伤心,所以回来故乡继承爵位。现在这座索拉瑞庄园也是她搬回来之后翻修。”
米安培嘀咕:“听起来很正常啊?”
提灯人摆摆手:“自从索拉瑞庄园翻修、夫人搬进去之后,庄园内就开始频繁出现仆人失踪情况,而且连尸首都找不到。们索拉瑞镇代代相传,死亡不是生命终点,将尸体置于独木舟送入海洋,人就能够借助鱼神力量重生……结果去庄园工作仆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米安培饶有兴趣:“海葬吗?能不能详细介绍下?”
“你闭嘴!”
迟夕有些不满地嘟囔:“这们怎打听?”
殷流明道:“有人不怕。”
“谁?”
殷流明转过栋陈旧木屋,指指前面:“他。”
米安培看过去,恍然大悟:“那个拎灯家伙!”
终于提到主线相关话题,殷流明适时开口:“你们没考虑过离开索拉瑞小镇?”
“以前有不少年轻人逃走。”提灯人忽然露出个似哭非笑表情,“但是谁知道他们是逃走还是……死呢?反正再也没有人传递消息回来——”
他目光落在殷流明三人身上,浑浊眼球里闪过丝怜悯,“回来只有像你们样、自称镇民后代年轻人。”
迟夕终于插上话,把米安培挤到边去,“老伯,您再说说索拉瑞夫人?”
“哦,夫人啊……”提灯人喝口酒,打个刺鼻酒嗝,神秘地道,“你们猜猜夫人现在多大年纪?”
迟夕不确定地回忆下:“二三十岁?”
提灯人笑呵呵地摇摇头:“小。”
“三四十岁?”
提灯人靠在渔网架旁,慢悠悠地喝着烈酒,看到殷流明三人过来,醉醺醺地打招呼:“你们还活着呢。”
米安培吃惊:“老伯,你早知道庄园里有危险,怎不告诉们?”
提灯人脸上顿时闪过丝畏惧,眼神也清醒些:“夫人事情,们哪里敢多管?”
殷流明开口道:“索拉瑞夫人是什人?”
“索拉瑞夫人……”提灯人皱纹更深,犹豫好会,才叹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无知无畏。也好,跟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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