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整整齐齐地躺在脏兮兮
毯子上，卡夫正提着
壶水给他们脸上撒，嘴里边叹：“愿你们灵魂能被鱼神接纳……”
殷流明赶到树林旁，打量着那四具尸体，眉头深深拧
起来。
这四个人死状不太好看——他们眼窝深陷，眼球已不翼而飞，红红白白液体干涸在脸上，显得
殷流明想起晚上女仆们给玩家门上涂那种污水，若有所思。
他来到那对夫妻家门口，转悠两圈。
“殷哥，你在干什
？”
殷流明敲敲窗户，听听动静：“在看哪里能闯进去。”
米安培：“……”
沈楼微笑道：“看来
们达成致。”
殷流明挑眉，没有反驳。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沈楼——他可没忘记第次遇到沈楼时候，沈楼开口就想夺舍他身体来着。
……
小镇上依然人烟稀少，殷流明只看到对夫妻蹲在码头动作迟缓地处理着渔网，发现殷流明之后迅速收拾东西走。
沈楼眼含深意地看着他：“恐怕已经晚。”
殷流明抬头望着他，揣摩着沈楼刚才话真实性。
半晌之后，沈楼忽然笑起来：“放心，无论以前是不是打算毁灭世界，现在只是单纯地想变成个真实人而已，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世界任何个人。”
沈楼会这儒雅随和？
殷流明眯眯眼：“如果碰到当初把你打败人呢？”
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
沈楼脸上浮现出抹矜持：“因为现在并不完整。”
殷流明挑眉。
“力量被分散成无数片，不收集齐话无法转变为真实。”
“图鉴就是你分散力量？”殷流明露出怀疑神情，“你就是梦魇本人？”
殷流明回头：“怎？”
“小迟让来找你。”米安培拉着殷流明就跑，“镇民派那边死人。”
……
镇民派这边死三个玩家。
剩下玩家聚在旁，脸色都有些阴沉。
殷流明看着那对夫妻依偎着进家门，微微皱眉。
他走到两人刚才在位置。
码头昏暗海水旁边躺着只约莫两三米长独木舟，里面放着几条破布和鱼叉，还有匕首之类，全都散发着腐烂鱼腥味。
殷流明现在手边没有武器，本打算拿把匕首用——但浓郁腥臭让他望而却步。
这股腥臭闻起来还有点熟悉……
虽然沈楼透露信息不多，但殷流明猜测打败沈楼人应该是梦魇游戏个玩家。
沈楼面不改色地改口：“相信人类不介意牺牲个人来防止世界被破坏。”
殷流明“呵呵”声。
“别这样看。”沈楼貌似无辜地摊开手，“你总不会圣母到不允许报私仇吧？”
殷流明沉默片刻才道：“那是你自己事情。”
沈楼笑眯眯地摇头：“不，曾经试图毁灭世界，后来被人打败——他将力量打散到梦魇游戏中，只余下本体封进图鉴。”
殷流明：“……”
殷流明：“所以你现在打算告诉，你是个毁灭世界魔王？”
“也许曾经是。”沈楼摊开手，“记忆还不完整，毁灭世界只是根据残留记忆和些依据推断出来。”
殷流明点点头：“怎放弃梦境？觉得失眠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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