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两张分别躺着—个老头和—个孕妇，俨然是刘定国和王萏；而左边两张则躺着更加熟悉
面孔。
殷流明淡淡地道：“目地不同。”
进来之后，殷流明扫
眼电梯按钮——迟夕进来之后，他之前自己乘坐时看不到B1和B2按钮都出现。
两个人走进电梯，殷流明让迟夕去按三楼。
迟夕似懂非懂地按。
电梯再次停住之后开门，是冷清安静三楼走廊。
随后殷流明神色重新变得冷淡，“你和她犯—样错误。”
“什
？”迟夕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没有瞒着小竹任何事情。”
殷流明站起身：“跟来。”
迟夕呆—下，犹豫片刻，还是抱着猫跟上去。
……
作为涂梦者他，和现实传闻中那些孤魂野鬼完全是两码事。
“或许她担心你会消失。”殷流明道，“像民俗传言那样，当亡魂意识到自己死、消弭执念时候，就会真死亡。”
因此殷流明上次和迟夕对话时，谢颀竹直接重置梦境。
她并不是担心殷流明问出这个梦境信息，而是担心殷流明开解迟夕执念，让迟夕彻底消失！
在那之后，谢颀竹开始将殷流明当做敌人来看待，欲要尽快把殷流明赶出这个梦境。
开始以为她会怕，但她没有。”
殷流明道：“她不怕你。”
迟夕抬眸。
“她怕再次失去你。”
迟夕怔住。
迟夕咬唇道：“殷哥，你要给看什？”
殷流明道：“去看看。”
殷流明来到他之前住病房，拉开门，迈步走进去，“啪”地
下打开灯。
迟夕不明所以地跟进去，随后震惊地张大嘴。
病房里四张病床都躺着人。
从迟夕家出去左转就是电梯，殷流明按下向上按钮，等待电梯下来。
左侧电梯先下来开门后，迟夕刚要往里走，被殷流明拦住：“等等。”
他在里面随便按个楼层又出来，目送着电梯上行，随后再按—下向上。
第二架电梯这才慢慢走下来。
迟夕不懂：“为什要坐这架？”
迟夕露出个似哭非笑表情。
他猛然站起身，想回卧室拿平板——但看到殷流明，他又稍稍冷静下来。
他怀里猫有些不满地“喵”—声。
迟夕咬咬唇：“殷哥，你跟说这些想干什？你明知道这样更不可能背叛小竹。”
殷流明看着迟夕脸上坚毅、甚至有些视死如归神情，忽然露出个笑容：“你这个表情，应该拍下来给谢颀竹看看。”
“现实世界中对于亡魂描述根据不同民俗和神话体系各有不同，相同是都认为亡魂不能在现世久留，不适应活人世界。”殷流明道，“所以谢颀竹将你们家和太平间放在起。”
哪怕如同谢颀竹样绝对理性人，在涉及迟夕存在问题上，竟然也开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太平间是医院里最接近死亡地方，谢颀竹不知道迟夕是否会喜欢，但她进行尝试。
竹林也是样，谢颀竹不想迟夕反复承受死亡轮回痛苦，便修改竹林地形、让病人每天都去散步，分担迟夕痛苦。
迟夕听懂殷流明话，呆愣好久，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喃喃地道：“可、她为什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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