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中
杨离言表情桀骜不驯，和他本人如出
辙。
不考虑这副油画背后隐藏含义，单说画技确实极为惊人，活脱脱就是个杨离言站在油画内。
她赶紧把殷流明拉出
卫绍纳画室。
殷流明貌似委屈地道：“对不起，湘湘姐。”
林湘湘看着殷流明害怕模样，就有些训斥不下去——她自己也怕得要死：“哎，也没办法，还是小心点吧。”
从卫绍纳画室出来，刚好就是通往二楼楼梯。
殷流明思忖下，小声道：“姐，要不
们上去看看杨离言画。”
殷流明若有所思。
杨离言被无脸人替换，是否和这座画廊兼别苑主人卫绍纳有关？
殷流明重新打量下这个形容憔悴年轻画家。
刚进梦境时殷流明猜测过涂梦者可能身份，卫绍纳作为重要人选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卫绍纳目标实在太明显，殷流明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涂梦者，大约更喜欢隐藏在普通角色中观察其他人。
殷流明在林湘湘和卫绍纳交涉时候，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卫绍纳画室。
到处堆满画半肖像，墙上挂着中外许多名家著作，地上则到处散满颜料。
所有肖像画和外面墙壁上挂模样，都是无脸人。
而和外面最大不同……就是这间画室没有任何面镜子。
林湘湘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些无脸肖像画，交涉几次，依然没有成功。
有点担心呀。”
“担心什
？”
“昨晚被替换……真只有杨离言吗？”
林湘湘脸色又白下。
她旋即冷静下来，忽然笑声：“不重要，们今天就离开。”
林湘湘吓跳：“为什？”
“说不定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呢。”
林湘湘老大不情愿，但想到那些能替换身份无脸人，求生欲压过对杨离言厌恶，同意。
……
被完成肖像图就挂在旋转楼梯中央，原本没有脸部分已经画上杨离言面孔。
殷流明思忖下，再次问道：“卫先生什时候找杨先生做模特呀？们怎都没听说？”
宛如嫉妒杨离言得到卫绍纳青睐般。
卫绍纳“呵呵”笑起来：“挑选模特都是随机……而且这些肖像画都是练手，算不得什，沈小姐不要担心，会有机会。”
林湘湘扯把殷流明，用口型无声地问：“你疯？”
怎还有上赶着送死？
卫绍纳最后也有些不高兴：“林小姐，希望你有些职业操守……若非昨晚完成副画心情不错，现在就通知律师准备起诉你违约。”
林湘湘咬牙闭嘴。
殷流明怯生生地问：“卫先生画好？能让们欣赏下吗？”
提到他画，卫绍纳表情顿时舒缓许多：“用杨先生做模特补上张肖像，已经挂到去餐厅楼梯走廊里，你们可以去看看。”
杨离言？
殷流明乖巧地跟在她身后。
既然是玩家排位争夺战，肯定不可能这简单就让人离开。
果然，卫绍纳礼貌又坚决地拒绝林湘湘离开要求：“林小姐，你经纪人已经收预付款，倘若违约，得十倍赔付。”
林湘湘脸色比听说有鬼还要苍白。
卫绍纳出钱十倍，把她卖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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