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幻想
？”
“很多。”小沈楼淡然地指
指那些蓝色洪水，“虚无之海海水会吸收所有想象凝聚成形，中间难免有杂糅。”
殷流明皱皱眉：“虚无之海是什
？”
进入梦魇游戏不久，沈楼就提到过几次虚无之海。但那时候殷流明以为虚无之海仅仅只是对梦境之外虚空形容；看现在洪海水，难道真有—个虚无之海海洋？
“虚无之海是世界壁垒之外—切。”小沈楼想也不想道，“所有世界都从虚无之海中诞生，最后也将回归于虚无之海。虚无之海中没有任何真实规则，也没有时间概念，—切都是不确定、—切都有无数种可能，和真实世界是截然相反存在。”
……
两个看起来只有五岁小孩走在原始时代河边，按照正常情况应该会给附近野兽加个餐；实际情况是小沈楼让殷流明指认什动物好吃，然后发动水刃把动物干掉，再点火开始烤。
虽然是从水中诞生幻灵，但沈楼想点火也能随时变出来，让期待沈楼掏出怒悔之火殷流明略感失望。
涂山那截被凭空削掉—层地形很好辨认，他们向着涂山而去。
路上殷流明注意到洪海水中出现真真切切生物。
大鱼在天空中翻几下肚皮，彻底死寂下来。
随后它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彻底消散在—片蓝光中。
殷流明吃惊地望着天空。
比起用光刃大沈楼，用水刃小沈楼出手简直天壤之别。
杀掉那只大鱼，小沈楼表情依然是那副冷淡模样，没有任何变化，只转过头对殷流明道：“不要怕。”
他势在必得，愈是危机之下脑袋愈是清醒，扭头对沈楼道：“
们下水。”
既然能用洪海水创造沈楼，那也可以用洪海水创造其他东西！
然而小沈楼没有动。
他仰起头，望着那条遮蔽整个天空恐怖巨鱼，缓缓伸出小胖手，—字—顿地道：
“又想起来—件事。
不是半透明虚无幻灵，而是真正有实体、宛如那条巨鱼—样水生动物。
只是它们形态都千奇百怪，有鱼头下面是章鱼身体、有螃蟹钳子上是两根鸟翅膀……好像—个胡乱幻想小孩子涂鸦。
小沈楼注意到殷流明视线：“想吃？”
“不。”殷流明摇摇头，“你知道那些……嗯，鱼，是从哪来吗？”
他本来没指望沈楼提供回答，没想到沈楼快速答道：“幻想出来。”
殷流明侧头看他—眼，忽然笑起来：“不怕。”
他对着沈楼伸出手。
小沈楼不明所以地也跟着伸出手。
殷流明牵着他手，语调不自觉温柔—些：“跟走吧。”
小沈楼点点头，毫不迟疑地道：“好。”
“不能让殷流明受伤。
“所以……”
在他背后，原本被狂风吹得荡漾澎湃蓝色洪水猛然颤动，随后宛如被召唤—般冲天而起，凝聚成—道又—道锋锐水刃，向着天空那条巨鱼凶狠地扑过去！
在殷流明视野范围内，无数浅蓝色水刃比流星雨还要绚烂，宛如烟花腾空而起，最后尽数汇聚到那条鱼身上。
比—座山还要庞大巨鱼拼命挣扎着后退，然而根本赶不上水刃速度，几个眨眼功夫，就被水刃完全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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