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意念并没有单独指谁，他还是立刻就猜到
对方指
是谁。
“说出来。”那个意念带着不容置喙凛然，强横地命令道。
他全部残魂都在抗拒，但依然不由自主地道：“启海。”
股波动微微荡起。
自补
“
知道。”沈楼轻轻吻口殷流明额头，声音温柔，“睡吧。”
殷流明闭上眼睛，坠入温暖黑甜梦乡。
……
道几乎看不见虚影在虚无之海中急速掠过。
他已经几乎丧失神智，但依然保留着些许执念。
活生生、拥有真实人类躯体沈楼，不再是从前那样虚幻躯体。
殷流明眨眨眼，第句话开口道：“问题解决？”
沈楼含笑道：“当然，你解决。”
殷流明有所感应地侧头，看到另边虚无之海中漂浮着四个图鉴。
深海巨鱼、发条傀儡娃娃、残留画灵、梦境幻蠕者。
——撑天柱危机解决吗？
仿佛要印证他想法，他“梦”中出现四根接天连海巨大山脉。
每根都在震荡，将天地搅动得不得安宁。
殷流明本能不喜，下意识道：“停下。”
那四根撑天柱猛烈颤抖下，仿佛听到什
金口玉言，竟然真安静下来。
像做个梦。
漫长、久违、沉溺、幸福梦。
梦中他个人孤身飘荡在深邃蔚蓝海洋中，周围没有点声音和光，只有无穷无尽寂静。
但神奇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寂寞。
无数记忆浮光掠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又快速掠去。
——没关系，他可以记得切，他还可以重来。
——狡兔三窟，他将自己灵魂切割成这多片，只要有片逃出去，就能翻盘。
——至少这次之后，沈楼和殷流明都会前往现实世界，他可以更隐晦地进入梦魇游戏……
这个念头还未完全散去，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把握住他所剩无几残魂，随后轻轻收紧。
就在他等待着被消灭命运时，股意念传入他残魂：“还记得他名字吗？”
每个身上都荡漾着和之前撑天柱样光华。
虚无之海也已经安静下来，既没有被污染海水，也不再有空间震荡。
殷流明依然能够感觉到深沉疲倦，忍不住打个哈欠。
沈楼抱着他，笑到：“二十多年没睡过觉，好好睡吧，后面来处理。”
困倦感几乎把殷流明淹没，但他还是强撑着道：“还有件事……”
天地再次恢复平静。
殷流明感觉困倦之意愈发浓厚，但又有什执念让他强行撑着不像睡过去。
这时，个低沉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该起床，睡美人。”
随后殷流明感觉双唇被轻轻触下。
殷流明睁开眼睛，眼就看到沈楼。
在外界极致安静和内心极致喧嚣中，好像有人直陪在他身边，哪怕从未说过话，依然能感受到对方温度。
他们就在这片海中度过千年、万年，看着人世变幻、沧海桑田。
这种宛如回到母亲羊水中般温暖而安详感觉，让他觉得全身都浸泡在惬意疲倦中，想要就这样保持半睡半醒状态，直持续下去。
殷流明动动手指。
——但不对，他还有事情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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