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着米白色
衣服，挺高，在人群中很显眼。
——显眼程度也就比他肩上那个五光十色牌子差
点。
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是对方回头，眼神瞬间对上他们这边。
他们转头，就算是细微变化，他们也可以看到秦书表情略微松动。
笑不出来。
头感觉更痛。
***
确认今天是成果要在这个机场下飞机，机场那些人也是冲着对方来，经纪人松口气，之后决定趁着其他人注意力都在那边，趁早离开机场为好。
结果刚走到大厅，秦书脚步就停下来。
站在面前人签名手不着痕迹地顿，低头再看眼，之后流畅签完。
对方签完字就继续往前走，人群也跟着往那边移动。
好在这次他去另外边，许多粉丝就往那跑，这里不再像之前那样挤得走不动路，慢慢往后挪还是能够挪几步。
外套帽子在拥挤中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掉半截，宋云回边往回挪边回头。
这次没有其他牌子阻拦，他成功地看到机场另边景象。
他设闹钟响。
人潮还在向前涌，他站在原地只能当别人人行路障，在这种时候也完全不能后退，只能被带着向前。
他试图回头看，看秦书有没有下飞机，但是举起牌子遮住他视线。
人潮带着他莫名其妙越来越靠前。
在片刺耳嘈杂声中，他听到有人问：
果个热心小伙拉住他，说：
“你走错方向，果子在这里出来。”
热心小伙力气意外大。
对方扛着卷横幅，还在对他说，“你这个牌子看上去就是用心做，要是走错地方错过可不得哭。”
宋云回和他解释：“这个牌子不是
做，是别人……”
对面人终于从人堆中挣脱出来，第反应就是把外套帽子重新戴好。
对方小跑过来，秦书同时向前迈步。
其他人在后边歪着头看，结果看半天也就看到个眼睛，还是半边
他们以为是对方看到来接他人，左右看圈，没有看到任何像是来接人人。
于是他们顺着秦书视线看过去，看到到现在也仍然很热闹人群。
经纪人说：“你看那边做什……”
他话没能说完，全堵在嗓子眼。
那个人堆里有人回头。
看到正在出站人。
看到秦书。
——并且和对方对上视线。
宋云回原本是想笑，结果抬头看眼还在自己头顶边牌子及上边签名。
“……”
“需要签名吗？”
声音陌生。
但又有点耳熟。
站在面前成果看着他，其他粉丝还在喊着自己诉求，看上去白白多停秒就是巨大浪费。
其他人都在注意着，不做点表示不行，耳膜和大脑都有些痛，宋云回把牌子拉低些，道：“请签上面，谢谢。”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中骤然爆发出阵尖叫声，完全沸腾起来，把他声音完全掩盖下去。
人潮涌动，后方还不断有人跑过来，尖叫声穿透耳膜直刺大脑，他站在人潮中心，大脑放空瞬。
“……”
然后事情就发展成这样。
站在人群中，就算周围吵嚷，宋云回还是能够感受到揣在兜里手机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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