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迦漾也明白。
哪个医生不是经过多年经验与学习,才敢主刀手术。
个神经外科医生转学心外科,还要做这种难度系数最高心脏手术,怎看都像是为难人。
而且陶老那话意思是,偌大心外科领域,那多专业优秀医生,竟然没有个可以学会他手术技法,也就是说,非常非常非常难。
宁迦漾恹恹地趴在男人肩膀上。
终于站起身,拿起随手丢边毛巾,盖到她小脑袋上,慢条斯理地边擦拭边解释:“提前预习未来给孩子划重点。”
宁迦漾:“……”
她是他试验品?
而后,瞥眼做标注三百万字大厚书。
算,能忍。
“问你话呢!”
宁迦漾将擦头发毛巾随手丢在架子上,披散着散乱潮湿发丝走过来。
居高临下望着他。
发梢还在滴水。
在男人肤色冷白虎口,溅出细碎水珠。
眼眸陡然亮。
她快速冲出浴室问道:“所以,陶老意思是,如果有人能在奈奈25岁之前学成,是不是就可以?”
虽然只能延长三五年,但人只要或者就会希望不是吗?
谁知道多活三五年之间,会不会有更厉害心脏病特效药出现。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该上班吗?”
“六点,还早。”商屿墨站在落地镜前,身上随意换身黑色卫衣,冬天款式有点厚,耐不
,能被商屿墨称之为专家,是真很厉害。
宁迦漾升起点希望。
“那就别咬唇,不然等会被人瞧见,还以为是咬。”商屿墨云淡风轻道。
宁迦漾被他噎下。
这只傲娇猫科动物,就不能好好哄她。
任由他折腾自己原本珍视至极长发,毫无心情。
……
第二天。
宁迦漾早早便听到男人起床声音。
她睁着酸涩眼睛,嗓音清软含糊:“几点?”
成年人懂取舍。
所以,她选择学神划重点!
卧室灯光调整适合看书亮度,柔和舒适。
宁迦漾发顶还盖着宽大毛巾,仰头看向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男人,重新将刚才问题问遍。
商屿墨掌心隔着毛巾,贴在她耳朵位置,垂眸安静道:“商太太,术业有专攻。”
商屿墨往后仰仰,避开头发滴水商太太,薄唇微启,不紧不慢溢出四个字:“未雨绸缪。”
“???”
宁迦漾摇头表示听不懂,漂亮眉尖紧紧皱着:“说人话!”
随着她动作,发梢上水珠这次溅到商屿墨睡袍上。
他微微叹息。
主卧房间。
商屿墨早已洗过澡,眉目怠懒地靠在沙发上,正在翻阅从医院带回来那本《神经外科学》,手上拿着钢笔,给宁迦漾划重点。
他学生时代,都没划过重点。
因为,过目不忘是天才基础能力。
“你在干嘛?”
**
如商屿墨所料,陶老给出答案也是活不过25岁。
最后,已经九十八岁高龄陶老感叹,“如果再年轻三十岁,替这个小朋友主刀,她或许还能多活三五年。”
“现在不行,手都开始哆嗦,可惜如今整个心外科,没有人能学成自创手术技法。”
回家之后,宁迦漾失落之余,洗澡都没心思,遍遍回忆今晚去陶老意味深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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