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帘,言不发。
雨落在他脸颊上,积攒会儿,就像是泪珠样,顺着脸颊落下。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也没人知道错过四年,再想追上曾经人,他是否有过后悔。
他抽完那根烟,才打开车门上车,叹息般地说句:“走吧,回去。”
姜危桥看过新闻报道。
车祸中整个车子粉碎,座位里钢架断裂,从背后插入他肺里。他从车里被救出来时候,呼吸带着血沫,人也差点没有救回来。
后来咳嗽成后遗症,背痛感觉大概也成宿疾。
姜危桥温柔地帮他扣好睡衣扣子,然后抱着他,很久没有松手。
“不怕啊,彦彦哥。”他哄着唐彦,“陪着你。”
诉跟着他上二楼,发现房间里开暖气,唐彦被放置在柔软厚实被子中。
“你好像很熟悉看护截瘫患者。”陈诉说,“知道在降温同时还需要保暖。”
姜危桥没有正面回答。
“他还好吗?”他问。
陈诉观察唐彦各项指标:“干预很及时,还算可以应付阶段。”
等唐彦生命体征彻底恢复正常,姜危桥跟陈诉告辞然后离开。
雨已经小,只剩下零星点。
淋着小雨走到东山墅大门口时候,邵兵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他。他没有上车,对邵兵说:“给支烟。”
邵兵看他脸色不好,也没跟他瞎掰,干脆地把自己芙蓉王递过去。
姜危桥靠在车上,在小雨里抽根烟。
专家话没有错。
给唐彦挂上点滴后,陈诉给唐彦上监测仪。
四点多时候,唐彦体温降下来,出背汗,姜危桥给他擦拭身体,又换身衣服,听见他说话,以为他冷。
可是再仔细去听,才听见他在喊痛。
唐彦抓着他手腕,含糊地说:“……背后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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