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服务生？”唐彦说。
“卖酒
，跟那些姐姐们
样，是公关。进包厢陪客户，卖出去酒
就能领提成。不过
刚来这边没多久……可能也干不久，新人太难，拿不到单子。”
“这样吗？”
“不过这个也没关系，换个地方继续好。”姜危桥有点无所谓地说，“你真该走。出去不好打车。”
“好。那
……再见。”
他忽然凑过来，贴近唐彦，把唐彦吓跳，想要回头。
“别动。”年轻人用手指轻轻点点他脸颊，然后托着他脸颊仔细打量。这个距离太近，在这个距离，唐彦闻到对方身上传来青草气息，还看清对方眼睛。
这个年轻人有双漂亮丹凤眼，瞳孔颜色和他发丝样，都是褐色，像琥珀。因此，即便他如此冒犯，越过人和人之间安全距离，唐彦竟然不觉得不自在。
过好会儿，年轻人笑起来：“嗯，就是不样。你眼睛里好干净，像北海公园柳树下湖水。”
“这样啊……”唐彦小声说。
他回头去看，那个抽烟人正在跟他说话。
“要不要来坐会儿，透透气。把这边几把椅子都擦干，伞大，淋不到雨。”那个人说。
于是他走过去，坐下来，离对方近，才看清对方模样。
他以为对方是个年龄较大点社会人，可是这会儿去看，才发现对方面容显得很年轻，甚至有点青涩感，似乎年龄不大，穿着这边统制服，即便如此，高挑身段也掩盖不住。
“抽烟吗？”年轻人问他。
起业绩。
会儿这边开瓶马爹利。
会儿那边开瓶人头马。
最后这边上两个拉菲七层酒台，才算是勉强镇住场子。等到全夜店通报，且堆人涌进来拉彩带喝彩讨要红包时候，唐彦终于是忍不住偷偷挤出去。
他从二楼旋梯上顶层露台。
“希望别再见啊。来这里太花钱。哥。”姜危桥淡淡笑着说。
唐彦愣下，没再说什，冒雨走下楼去。
没有等几个同学，只是发条
“是。”年轻人松开手。
两个人在伞下看会儿雨，年轻人烟抽完。
“你该走。太晚。”他说。
唐彦也觉得是，于是站起来，走两步，回头问他：“你叫什名字。”
“？叫姜危桥。”年轻姜危桥拽拽胸牌，“0984号，姜危桥。”
唐彦摇头：“不，谢谢。”
年轻人也不强求，自己又点根。
“你是来店里客人吧？”年轻人说，“你不像来这种地方人。不会是跟朋友来吧？第次来？”
唐彦诧异：“看起来不像？那要什样子才像？”
“他们那样。”年轻人指指楼下几个醉醺醺出去在雨里发疯人，“看就是来喝酒，眼睛里有欲望。你不是……”
今天晚上有点冷，还有点雨，露台没开放，显得有些萧瑟。不远处什刹海波光粼粼，空气里带着潮湿新鲜。
有人在拐角那个遮阳伞下坐着，正在抽烟，昏暗光线中，个火星闪灭。
——果然做自己不喜欢事才是最折磨人。
唐彦深深呼吸下，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下面味道果然不怎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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