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最后杜波依斯亲自出现，感谢
姜危桥
慷慨友谊。
又亲自为唐彦递上画册，根据他选择，外加姜危桥各种怂恿，确定这
次订单——当然，从他热情微笑中，可以解到这次中国之行定让他满载而归。
*
从秀场出来时，不过过去个小时。
天已经黑。
姜危桥用法语跟随着他们进来侍者说句“可以开始”。于是古典音乐响起，黑暗被光晕切割，够成荆棘城堡般轮廓，从漆黑城堡深处，从那延伸过来T台上，模特们身着高定礼服，依次而来。
这是为唐彦人而准备秀场。
甚至连模特气质也都如他，孤独、安静和忧郁。这些高挑消瘦身影，走向唐彦，又从他面前离开。
像是中古世纪那些屠龙王子们，带着义无反顾破碎感。
唐彦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些模特，和他们身上独无二服装，时间沉浸在这样氛围中。
唐彦：……
他想起刚才老乙对姜危桥评价——又渣又混，玩世不恭还不要脸
真是中肯啊。
唐彦现在深表赞同。
绿灯亮起，姜危桥随着电台哼着“阳光开朗大男孩”歌儿，脚油门就直奔二环而去。
扯咱们俩。最多就是跟设计师打个招呼，回头他们会把定制好衣服送过来。”
正好是红灯，姜危桥缓缓在红灯前停下车，回头瞧他，眼神里有着期待：“起去看看，好不好？”
那种期待眼神，让唐彦恍惚间回到四年前那段日子，站在阳光里在校门口等着他姜危桥就是这样。
理智还没有替他拒绝，心似乎已经有自己想法。
“好。”唐彦说完才清醒过来，懊恼道，“不，
是说不需要——”
这种从白天到黑夜突兀转变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让人有些恍惚。这种恍惚状态直持续着，不少时间。
车子开出去会儿，姜危桥还在跟唐彦笑着说聊那几个模特盘靓条顺，唐彦突然开口问：“你为
他仿佛成为他们，又仿佛成为自己。
他眼神里露出绝不会轻易示人渴望，泄露他所有遗憾。
没有人看到这幕，只有姜危桥，在这刻他同样用充满渴望目光去注视唐彦，对于心头所有企图才可以不加掩饰。
这场秘密又盛大时装秀，轰轰烈烈地开始，又轰轰烈烈地结束。
没有返场。
长安街上永远在堵车，可是这没有关系。
个只为两个人而开设时装秀，永远在等待它贵宾到来。
他们迟半个多小时才抵达现场，从地下车库VIP电梯直接进秀场正门，迎宾厅里没有红毯、记者和签字板。
深蓝色天鹅绒装饰布满所有空间，钻石型灯泡在内场大门外装饰成漩涡形状。
姜危桥推着唐彦进去，里面漆黑，只有盏激光灯如河水般流淌出光晕。
“答应别反悔。”姜危桥说着掏出不知道什
时候藏起来录音笔，反复循环两人对话。
——起去看看，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唐彦：“……你现在跟你四年前样无耻。”
“你这说就不乐意。”姜危桥严肃道，“明明现在以前无耻多，人还不能有点子成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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